军士卒展开的书信,直接贯进他的左边眼珠,他往后一栽,当即跌落下了高高的城墙。
元载一愣,道:“你做什么?!”
“随我杀敌!”
王韫秀并不理会,快走两步,换了一个箭窗,又去射杀另一人。
元载拦她不住,想了想,转身,快步冲出箭楼,扯过一名士卒喝问道:“北平王呢?!”
“那里!”
元载目光看去,吃了一惊,只见薛白的旗帜就在城头上,竖在一排木幔之后。木幔就是能活动的临时城墙,如果城墙被攻占了,可用它来阻挡敌军。
此时,薛白正亲自指挥着推进木幔,同时还有守军端着游火箱,不断地以火攻驱赶叛军。
元载犹豫片刻,抢过一面圆盾,便匆匆往那边赶去。
“坚持住,击退这波攻势!”
举着圆盾赶到近处元载一把拉住薛白,道:“北平王,我有话与你说!”
“先推!”薛白喝令道。
元载只好伸手,跟着他推着一辆刀车。
刀车与木幔很像,稍轻便些,两轮车上立着木墙,对敌的那一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刀枪兵刃。
“用力,快!”
他们加快脚步,狠狠地把刀车撞在了敌兵身上,一阵惨叫之后,密密麻麻都是刀斧砍在木墙上的声音,离元载不到两寸。
之后,木幔顶上,守军终于稳住了这段城墙。
“北平王,安化门请援!”
薛白甚至来不及喘气,又转身往南面赶去。元载快步跟着,道:“北平王方才听到了吗?李亨给崔乾佑写了信。”
“听到了。”
“我或能揣测到一些内容。”
“说。”
元载道:“首先,这必是一封招降信,以李亨的身份,不可能与乾崔佑说其它,必然是封官许诺,命乾崔佑拨乱反正;其次,崔乾佑既派人把这封信告诉你,其中一定有对你十分不利之事。”
“这不是早便知晓的吗?”薛白不以为意。
“重要的是崔乾佑对你的态度。”元载道:“你既已斩杀了他的使者一次,他还要再派人来。可见他对你是有诚意的。”
“不必理会,守住长安即可。”
元载语气诚恳地道:“今日所言,非为我贪生怕死,实出于为你考虑……伱我都清楚,崔乾佑之所以递这封信,说明你的计划已经败了!你想利用西北边军虚张声势,狐假虎威,已经被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