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明马上要降了;三是长安危急,迫需救援。”
“长安有何危急?不是说薛郎已迎回了圣驾吗?”
“唉,此事复杂,我一时难以与你们说清楚。”杨齐宣显得有些不耐烦,对待她们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殷勤,道:“今日来,便是问问你们,要不要随军回长安。若走,难免有危险;若不走,往后在河东……”
“我们走。”
“嗯,回长安。”
“事不宜迟,明日便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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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杨齐宣一行人便与刁丙挤在道观前院的一间偏殿里暂宿。
这几日赶路太累,很快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刁丙原已睡下,到了夜里,却是起身,拍了拍刁庚的肩,示意他与自己出去,兄弟二人遂轻手轻脚地走到院里。
“怎么回事?全都回长安,这不是郎君的安排吧?”
“算,又不算。”刁庚道:“郎君被困在长安,消息不通。派了颜季明到太原请援兵,李光弼决定南下,调了李晟。”
刁丙点点头,又问道:“那是谁决定让两位道姑也回长安的?”
“我想想啊,反正不是我们这些大老粗说的。”刁庚挠了挠头,道:“当时在土门关,李晟肯定是没提的,似乎也不是杨齐宣先开口的,是那个从叛军投奔郎君的官员说的。”
“独孤问俗?”刁丙问道。
这名字好记,因此他一直记得薛白策反了叛军中的独孤问俗。
“不是。”刁庚道,“另一个。”
“叫什么鱼的?”
“对,就是他,他说‘我等既还长安,郎君的家眷是否一并带上’,怎么了?”
刁丙道:“我觉得奇怪,长安还没有彻底安全,带着小娘子们行军亦不方便,怎会这时节来带她们回长安?”
“担心没了照应万一出什么事吧,都是郎君的人,能有什么问题。”
“嗯,留意着点杨齐宣。”刁丙道,“我看他不是太正派。”
“知道。”
兄弟二人回到住处,见杨齐宣犹睡得死沉,似乎还在做噩梦,嘴里喃喃着:“疠症走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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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众人已收拾停当,天不亮就下了山,策马向南赶路,过了两日便找到了正在行军的李晟部兵马。
他们跟在兵马最后,随军继续向南,到了解县。李晟行军继续向南,往李光弼的大营听凭调遣,他们则是进了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