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去,颇显豪壮。
薛白道:“长安城下,你我已交过手了。”
“不够。”崔乾佑大笑道:“还未分出胜负。”
“将军撤逃,不是自认为败了吗?”
“你若如此以为,何不在香积寺摆开阵仗痛痛快快厮杀一场?!”
崔乾佑笃定了薛白想招降他。
在他看来,元载自以为聪明,其实已经泄露了唐军的不利形势,也就是皇室内部的矛盾,这反而成了他占据谈判主动权的筹码。薛白敢决战吗?就算能赢,还有多少兵力再对付李隆基、李亨?
然而,薛白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笑脸相迎,而是沉声道:“崔乾佑,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
“你若诚心忏悔,拜在我面前俯首听命,往昔的罪过,我便既往不咎!”
“又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蠢货。”
崔乾佑毫不犹豫翻了脸,看向了薛白身后的元载。元载与李琮还有秘密在他肚子里,他一开口就能要了元载的命,那么,元载必然是在场最害怕谈崩的人,马上就该急吼吼地出来说好话了。
可是,元载似乎走了神没听到,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双手笼在袖子里。
崔乾佑不悦,叱道:“拿出你的条件来,若无诚意招抚,战便是。”
薛白道:“条件我已说过,交出兵权,俯首听命。”
崔乾佑突然间感到了强烈的杀机。
他眯起眼,在大雨中扫视着,没有看到更多的伏兵,只看到几间村舍中有人站在了窗口。显然,薛白不讲信用,想要伏杀他。
但无妨,事前他已打探过,唐军不可能有更多的骑兵过来。那以他的骁勇,就不可能有人能拦得住他。反过来,他却非常有把握杀了薛白,他带了二十余骑,且人人披甲执锐,何事不能做成?
“杀了他!”
崔乾佑当即踢了马肚子,向前驱马,扬起了刀,他的亲兵骁骑们也在雨幕中冲刺起来。
大雨中用不了弓箭,他懒得射杀薛白,干脆近前,也不害怕唐军有弩箭手。
“杀!”
薛白下了令,向后退去,避入那村舍。
几个唐军将领当即拦在门口,举起了几根笨重的长筒,一个面带刀疤的将领呼喝不已。
“赵余粮,贼首!”
“黄丁火,左一!”
“……”
崔乾佑听不懂那些命令的意思,他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