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斩了李怀秀之后,契丹如何了?”
薛白答道:“契丹内部推举了一个名叫楷洛的人当可汗,不知是李怀秀的兄弟儿子或旁的什么人。不好打探。”
“名叫楷洛的人很多,李光弼之父便叫李楷洛。”
“嗯。”
李泌问道:“契丹可有遣使请求归附?”
“那是自然。”
李泌沉吟着,缓缓道:“范阳节度府应该还有不少叛军留下的绢帛,可与回纥、契丹、奚人开互市,以绢帛换取他们的牛,十万匹帛或可换三万头牛。再铸造农具,此事你当是擅长的,你曾造铁器派给你的私兵。”
薛白道:“国事为重,何必含沙射影?”
李泌道:“有了农具与牛,再出借麦种给河北诸军,开恳荒地。来年有了收成,只需要让他们把麦种加倍偿还,余下的粮食朝廷在市价之上增加五分之一买作军粮。”
“如此,士卒们得了利,往后愿意耕地的人越来越多,钱粮的问题自能得到解决。士卒们的衣食都是来自朝廷,不会再受藩镇的鼓动造反,边境也能逐渐安稳下来。”
薛白得了李泌这一策略,不虚此行。他却没有问李泌收服河北诸军的建议,他自有办法。
“对了。”
临时之际,薛白又回过头来,道:“近来愈发多人说,那夜没见过彗星。”
李泌平静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忧虑。
他是修道之人,最是擅长天象,有无异动、是否该因天授人时而改历,他最是清楚。
但此事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当夜是否有彗星,而是圣人重用宦官,引起了朝臣们的不满。
连李泌都在心中有所抱怨。
“窦文扬有小聪明,但那不过是在奴婢之间勾心斗角的本事,丝毫不会治国,行事又不择手段。圣人重用此人,恐怕要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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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州。
叛军大将张忠志归降之后,表面上解掉了所有的军职,实则在平卢军中还是极具影响力。
如今是封常清坐镇平卢,但安西军早晚是要撤回去的,到时,平卢还是他张忠志说的算。
这日,他正光溜溜地躺在几個姬妾怀里,准备再生几个儿子,却得到了一个消息,顿时诧异不已。
“什么?”
“两位郎君在学堂闹事,闯了祸,先生让阿郎去领人。”
张忠志眨了眨眼,还是没明白。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