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什么了,回去的路上,他几次走错路,想去各个营帐看一看,结果都被那兵士拦住,送回了帐篷。
重新躺下之后,他双手枕着头,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够确认,于是重新站起身往外看去,他看到远处田神功的大帐里还亮着火光,却不知田神功此刻正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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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神功正在见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风韵犹存、楚楚可怜的妇人,还带来了一个孩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哭哭啼啼,仿佛是若不能勾起田神功的恻隐之心就誓不罢休。
“早年间,将军与他共患难,几番出手救他性命,他如今又是如何回报你的?将军只怕还想着能凭借与他的旧谊而青云直上,可我告诉将军,别再痴心妄想了,这条路你已经彻底走不通了。他是铁石心肠,从你违背他的意志,几次瞒着他开始,他就必然杀你。”
田神功不答,坐在那很有耐心地听着。
那妇人的声音很好听,似乎让他一点都不觉得腻。
“人这一生,只有一个贵人是不够的,将军有心上进,只登上一个台阶也是不够的。他只能让将军施展这么点才华,往后你不论再做什么,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哦,他还嫌你纵兵抢掠,不遵李光弼的军法,在他眼里,你永远不如李光弼。”
“你们呢?”田神功道:“你们更瞧不起我。”
“我敬将军威武,如何敢瞧不起将军?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这孩子年岁尚小,将军若肯出手襄助,我们母子往后除了将军又能依靠谁?”
这一句话最是关键,田神功的脸色虽然不变,眼神立即有了变化。
他的目光不合时宜地落在了那妇人襦裙上的饱满之处,显出些贪婪之色。
她其实已经不算太年轻了,已为人母,可还是很美,正是风韵最盛之时。
田神功这些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凡是看上眼的,想霸占便霸占,可此时在这女人面前,他的目光虽是俯视的,心里却是在仰视着她。
他太卑贱了,出身低微,而她又太尊贵了,一个尊贵的女人在他面前柔柔弱弱地提出请求,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能够想象到往后权倾朝野,再让这对母子看他的脸色行事,该有多快活。
当然是比倚赖一个强势、严酷的君主要舒坦得多。
但,田神功咽了咽口水,还是克制住了,道:“我兵微将寡,当不了你的依靠。”
“将军神功盖世,现今这个长安城,将军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