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很快引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人抛掉货船,孤身而逃,唯恐遭遇战乱。
这无形中扩大了叛乱带来的影响。
裴谞还在紧锣密鼓地做着勤王的准备,但仅在两天后,泗州消息传来,竟是天子下旨,称已击败刘展,各地不必惊慌,一切照常。
他接旨后自然就松了一口气,可心中还是有担忧,打算上表请求南下护驾。
正在此时,东都派了大员前来,朝廷以刑部侍郎李揆兼任河南、江淮安抚转运使。
裴谞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李揆,却也久闻对方的大名。
李揆出身陇西李氏姑臧房,代为冠族。他在开元末年就中了进士,起家陈留县尉,迁右拾遗,拜中书舍人,在玄宗朝就官位颇高。
他本身能力出众,这几年虽没有赶上机会立下出彩的功劳,但步步升迁,也官拜刑部侍郎,成了朝廷重臣。
“李使君来得好快,可是来平叛的?”裴谞见了李揆,十分欣喜,见礼之后迫不及待准备随他前往迎驾。
“不急,圣人安危未卜,不可轻举妄动。”
“圣人已经安全了。”裴谞道:“我收到了圣旨……”
“恐怕是假的。”李揆抚须,忧虑不已,道:“我已派人查探过,圣人已落在刘展手中,那所谓的圣旨,不过是刘展的矫诏。”
裴谞疑道:“李使君才从东都来,如何知晓?”
李揆摆摆手,也不答,叹道:“老夫从东都来时,朝臣们皆言,国不可一日无君,纷纷要求要请殿下即位了。”
“什么?这未免太急了,事发至今不过数日,怎能……”
裴谞话到一半,恰与李揆对视了一眼,恍然领悟了什么。
他惊得连退了好几步,以难以置信的口吻道:“是你们谋划的?”
“不是。”李揆道:“但百官都认为,既出了变乱,该停止新法、稳定时局。”
话已经点明了,裴谞很快也就懂了,连连摇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不可能成功的。”
“有何可能或不可能,这已是朝廷的决定。”李揆道,“你只需按兵不动,等待朝廷召令即可。”
“待圣人归来,你这是抄斩的大罪。”
裴谞冷哼一声,大步便往外走,准备召来他的心腹,自率部南下勤王。
然而,他推开门,却见外面站着一列列全是李揆的人。
“让开!”
裴谞大喝一声,对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