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皇后都勤呢。”
“闭嘴。”杜妗叱骂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没数吗?”
“是,奴婢知错。”
“你也不是奴婢了。”杜妗道,“依着朝廷的新法,你也是有籍有户之人,是我雇来做事的。”
“可我就想当娘子的奴婢呀。”曲水道,“陛下与娘子这新法,只怕让人不领情哩。”
“要的也不是让你领情。”
说话间,曲水已为杜妗略施粉黛,她们很快便出了门。
到了紫微宫,禁卫见了杜妗的牌符便径直放行,但明堂外的侍者却说陛下正在召见崔祐甫。
杜妗遂吩咐去东宫看望太子。
如今李祚也已回到了洛阳,因颜真卿罢相之事而颇受打击,正在闷闷不乐。
他课业繁重,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停歇,杜妗到时,还因他在读书而等了小会儿。
“干娘,我听说,阿翁是因为派人刺杀你,而被罢官的,是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
“回东都的路上,听官员们议论的。”
杜妗只好道:“并非是颜公刺杀我,而是有人蒙蔽了颜公,刺杀陛下。”
这些事是很难说明白的,但杜妗却是不厌其烦地亲自与李祚解释了前因后果。
她认为唯有自己亲口说,才不至于让李祚有误解,而这也是一种教导,比起书上学的,更能让李祚成为一个帝王。
她没有孩子,一直以来,都是将李祚视如己出的。
末了,她轻轻拍了拍李祚的头,道:“天家便是如此,并非是没有亲情,但太多事身不由己。你必须学会习惯。”
“是。”
李祚依旧很难受。
作为一个孩子,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何外祖父会与父亲有这么深的矛盾。
泪水在眼里打转,便他死死咬着嘴唇,硬是忍住了。
“去吧。”
杜妗知他还有课业,温柔推了推他的背。
“对了。”
接着,她却有一事好奇起来,问道:“你阿娘都没和你说这些吗?”
李祚摇了摇头。
“她不常来东宫看你?”杜妗又问道。
李祚道:“阿娘有了身孕,近来在养胎呢。”
“好,莫对旁人说。”
杜妗有瞬间的失神,然后笑了笑,心想颜嫣倒真是沉得住气,颜家都风雨飘摇了,她还能安坐在宫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