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观看,不要走动。”
“是,兄长。”
韩愈应了,盘膝坐下,四下打量,发现旁边坐着两个妇人,各自都怀抱着三四岁大的孩子。
那两个孩子互相闹了一会,转过头来,目光灵动,都十分好奇地打量他这个大哥哥。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韩愈逗问道。
“我乳名‘阿谁’哩。”
“大名呢?”
“居易。”那奶声奶气的声音答道:“白居易。”
韩愈遂向另一个孩子问道:“你哩?”
“我是十九郎啊。”
那孩子伸出两只小手,想比划出十九又不知怎么比,很是为难。
白居易已用那糯糯的声音抢答道:“他叫刘禹锡哩。”
“我还没说,我来说我名字。”刘禹锡大急,偏是说话还不如白居易利索。
韩愈不由好笑,问道:“你这么小就来参加文会吗?”
白居易把头一偏,道:“可你也不大呀。”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韩愈扭头看去,顿时也兴奋起来,因为来的是《新思报》的主编姚汝能。
若论诗词歌赋,此间有太多名家都远比姚汝能强得多。但报纸的兴盛给了他一个展示的舞台,百姓极爱看他的纪实故事,诸如《安禄山实录》、《杨国忠实录》,而这些年他转而揭露权贵的恶行,在民间已享有极大的声誉。
“姚公,远洋船队已经归来了,你对此事怎么说?”
“这次远洋船队真的回来,这是好事,但我依然认为此前朝廷隐瞒了真相……”
“姚公,敢问顾炎武先生今日能露面否?”忽有人这般问了一句,引得一阵骚动。
“好教诸君知晓,连我也未曾见过顾先生其人。”姚汝能答道。
众人皆感失望,一阵唏嘘。
姚汝能遂笑了笑,又道:“不过,今日的文会,顾先生也作了一首诗,介时诸君自当听到。”
又有人问道:“棠戊先生能来吗?”
听得“棠戊先生”四字,就连韩愈也站了起来,瞪大了眼,满是期待。
他年纪尚小,看不懂顾炎武的文章,却常听他兄长说顾先生是个旷世之才。
至于棠戊先生,则是常往《新思报》投稿的另一位奇人,其文章大巧不工,平实中有大智慧,更容易被现在的韩愈接受。
坐在上首的杜有邻则是微微皱眉,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