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
洗漱间,一名少年跪在地上,双手疯狂锤击地面。
纵使双手血肉模糊,他也没有停下这个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第八层?”
“你知道这样会让我有多伤心吗?”
“你知道这样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少年眼中流出了泪水,痛哭道:“我期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在前几天找到你女儿的墓地,把她挖了出来,准备在见你的时候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你这种做法,让我先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叶天!你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玻璃上,隐约照出少年扭曲狰狞的面孔。
他赫然是杨玄奇。
因为双手不再锤击地面,那原本血肉模糊到可以看见骨头的伤势,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不多时,伤口处就长出洁白的皮肤。
若非新长的皮肤周围还沾染着不少未干透的血液,恐怕谁也看不出那里曾经受过伤。
渐渐地,杨玄奇恢复了平静。
“又少了一个乐趣。”
他起身叹了口气,一脸丧气地走出洗漱间。
入眼便看到一只毛发松软的白猫,它正乖巧地坐在床上,大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小白,还是你对我最好,永远也不会背叛我。”
杨玄奇微笑上前,坐在白猫旁边,轻抚着它蓬松柔软的毛发。
那柔顺的触感,让他下意识闭上双眼,露出恬静的笑容。
可诡怪的是,白猫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管是四肢、眼睛,还是其他都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变化。
就好像,它不是一只活物,而是一只被固定好的死物。
许久,杨玄奇睁开眼睛。
他痛苦地捂着心脏,面色扭曲:“心好难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欣赏新的乐趣。”
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向门口。
杨玄奇把手放在门把手,开门的时候又突然停下,回头看着床上的白猫:“小白,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守好家。”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但此刻,脸上不再有刚才的多变,而是挂着一抹温和有礼的笑容。
路上见到的两名女仆,也很有礼貌地点头打着招呼。
在他走后,两名年轻的女仆犯起了花痴,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