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夫咳的面色通红，涕泗横流。
他很震惊，准确的来说震惊已经不能够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这句话哪怕是从张一白口中说出来，带给他的震撼都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
大脑一片混乱的他不得不拼命的咳嗽来掩盖自己的情绪，给自己拖延一点反应的时间。
然而事发突然，他也不能一直咳下去，苏格还在电话那头沉默的等着他的回答。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呛了口风，没有听清。”
王逸夫企图蒙混过关。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我只想知道答案。”
苏格并不理会他，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
“我”
王逸夫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的心里被突然塞进了一个布满了死结的毛线团，而苏格想要的那个答案，只有解开了它才能看到。
“你是认真的？”
一脑袋浆糊的他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有，还是没有？”
苏格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颤抖了。
“我”
王逸夫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给苏格打个电话表示感谢顺便联络一下感情，最后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种局面。
“我不知道”
几秒种后，他颓然的说道：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我现在很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陷入了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安的沉默之中。
王逸夫感觉到自己放佛置身在一片沼泽之中，连身边的空气都渐渐变的粘稠起来。
“我知道了。”
放佛过了一个世纪之后，苏格疲惫的声音传来。
“苏格”
王逸夫刚说了两个字，嗓子里便被不知名的情绪给堵住了去路。
“再见。”
就在王逸夫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苏格已经挂掉了电话。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一段如泣如诉的低语，月亮不知何时已被乌云笼罩，于是天地间唯一的亮光也消失不见。
王逸夫抬起无神的双眸，漆黑的云层不断翻滚，不时有亮光闪过。
“轰隆隆”
王逸夫缓缓靠墙坐下，一滴雨水穿过云层，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也好，淋一场雨也许能让我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