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的存在。
他不能把真实情况公之于众,更不能强行征兵。
否则……
一来边境堪忧,魏国若对楚战线全面收缩,拿命换西陇关,真未必能守得住。
二来国内经济堪忧,怕的就是方才跟赵昊形容的鬼镇惨况再次发生。
对逐夷城境况秘而不宣,反倒拿出出征诗,便能最大限度留下小家中的顶梁柱,让真正适合从军的人站出来。
“继续!”
“继续!”
姜峥催促。
赵昊点了点头,继续念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其后两节,虽是第一节的同义复唱,却丝毫不显累赘。
姜峥只觉眼眶发热,胸中澎湃,几欲大吼出声。
回来了!
都回来了!
他看向赵定边,赵定边也在看他。
离得很近,却似在当年战场遥遥相望。
那时姜峥站在城墙上,手里握着满是鲜血的鼓槌,身旁是被异族强弩射杀,以及与攻上城门敌军同归于尽的战友尸体。
而赵定边立于城墙之下,端坐战马之上,拼死以擒贼首!
那次兵力双方兵力悬殊,是兄弟俩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好在!
挺过去了!
敌将首级落地之时,这场一万御十万的战役便尘埃落定了。
一万将士,十不存一。
说是惨胜,亦可说是大胜。
虽然元气大伤,但后来周遭城池的百姓皆是应招入伍。
后来姜峥争夺江山的班底,便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好!”
“好!”
“好!”
姜峥已经激动成了复读机。
看向赵昊的双眼,已经激动得发亮。
好小子!
本来觉得写出《木兰辞》,他已经用尽全力了,却没有想到还有一篇《无衣》!
一首平静叙事,一首战歌激昂。
精神内核,却出奇得一致。
捡到宝贝了啊!
他拍了拍赵昊的肩膀:“好小子啊!”
却不料,赵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呼哧呼哧喘着气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