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野接到咸鱼的电话,对港监局的态度心里有了底。
穷不丢人,但做人要光明磊落。
吃完饭,把众人请进接待室,亲自动手帮金卫国泡了一杯全是茶叶末的浓茶,让金卫国醒醒酒。
朱大姐知道他有话说,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笔记本。
见所长要给市局的支队长、港监局的办公室副主任和港监局的执法大队长开会,甚至要给人家布置任务,作为沿江派出所的指导员和副所长,李卫国和老章真有几分自豪。
“金大,朱主任,咸鱼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了,首先,感谢你们对我们公安工作的支持。”
“谈不上谢,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金卫国刚才出去上了个厕所,吹了下彻骨的寒风,现在又喝了几口浓茶,清醒了很多。
朱春苗笑眯眯的点头,对金卫国的话表示赞同。
徐三野暗暗感慨这个女同志不简单,她在港监局的地位和行政级别都比金卫国高,现在更是能代表局领导拍板,但为了帮金卫国树立起大队长的威信,姿态放的很低,搞不清楚的真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工作人员。
水电费、电话费和驾驶员的工资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听所长的口气,应该是有着落了,李卫国很高兴,微笑着给余秀才和金卫国发烟。
老章不知道这些情况,一头雾水。
“我是今年,不,应该是去年七月份,调到白龙港来做这个沿江派出所长的,之前一直在岸上工作,对水上交通安全管理不是很了解。但通过这几个月的工作,我认为想维护好水上交通安全,首先要搞好水上治安。”
徐三野环视着众人,接着道:“船上的工作生活环境特殊,很多船员就是在船上出生的,在老家没房也没地。
我见过许多‘夫妻船’,男人开船、女人做饭,一年在岸上的时间加起来可能不到十天,没有白天黑夜,锚泊了也要在船上守着。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在江上漂,长年不跟岸上的亲戚朋友接触,群体封闭容易与社会脱节,跟亲朋好友的感情都慢慢疏远了,内心很孤独。
江上和内河的一些水域又有不少水匪船霸,他们赚点钱非常不容易。公安机关如果保护不了他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人家就要自己保护自己。
长此以往,水上的民风会越来越彪悍。船上的人,尤其船上的年轻人,会比现在更好勇斗狠。这些既是治安隐患,对水上交通安全管理也是一个严峻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