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答应可以。陶波说,你知道吗?你上次在城南那条通向山坡的公路上不是被人抢劫了吗?你说过,那个搞抢劫的人左拇指上有一条好像缝过针的疤痕,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是这样说的吗?
田蜜月在电话里“嗯”一声,支楞着耳朵听。陶波接道,今天我们城西工商分局组员到辖区检查工商个体户的营业执照,由我带队,我来到城西台球场时,经营台球的老板胡华军雇请了一个年轻男子看场子,那年轻男子的左拇指上有一条寸许长的像缝过针的疤痕,其特征与你所说的相同,你快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抢劫你的人。
田蜜月说好!陶波又在电话里嘱咐,你来了,要悄悄地认准人,先莫露面。陶波随即挂了机。
在城西有大块帆布连接着搭起的棚子,里面间隔性地摆放着四五张台球桌,每张台球桌几乎都有两个人做对家各自执持一根台球杆,彼此你一下我一下地击打那桌面上的台球,直至其滚入台球桌边沿圆圆的陷阱,以多寡论输赢。
陶波已经找胡华军检查过尚未到期的营业执照,他没有兴趣看那各持一根台球杆的对家挥汗酣战,只留意看那个被雇请来看场子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也不闲,不单是看场子,还跑前跑后,很殷勤地给打台球的对家,正在作短暂休歇的对家递送一次性塑料杯盛装的茶水,而且一脸三笑,一副热情取巧抑或古怪精灵的样子。
这天,城西工商分局的同志来检查,老板胡华军就安排他递茶发烟,就在递茶发烟时,那年轻男子无意间一扬手,左拇指那条寸许长的缝过针的疤痕就落入陶波的眼里。
陶波一愣,联想到妻子田蜜月一条铂金项链和一只翡翠玉镯,被一个左拇指上有一条缝过针的疤痕的年轻男子拦路抢劫去了,倒底是不是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当然拿不准,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年轻男子。
于是,陶波绕到一边,向田蜜月拨打电话让她来认人。拨打过电话后,陶波走近看台球场子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知道他是上面来的人,并且是管辖个体工商户的工商行政干部,不敢怠慢,便乖巧地摸出老板给他备用待客的一盒香烟抽出一支发给陶波,笑眯眯地说,领导,请赏个脸。
陶波本来不抽烟,还是接了,年轻男子又给他点上火,他不抽也得抽,就抽一支烟嗍着玩吧。
陶波趁机问年轻男子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几时来看这个场子的。年轻男子心想:你是工商局的,又不是公安局的,查户口呀!但是他还是告诉陶波,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