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认定,你怎么就要我们民警代替老妈退钱呢?你是不是想搞敲诈?
古所长,把他铐起来。副驾驶座上的方脸警察一直在听,感觉镇兴隆还想玩警察的花招,心里早就生起一股怨气,伸手从包里掏出锃亮的手铐朝他晃动着说。
我想你心里一定有鬼。圆脸警察侧过脸看着身边坐着的镇兴隆说。
我又没有做坏事,仅仅是说一句话,也算敲诈?算了,我不要这4000元钱。镇兴隆边讲边伸手推开车门,他哪里还敢多坐?立马下车,巴不得快点逃离警察的视线。
这4000元钱本来就不是你的,你这么讲,就是不老实。方脸警察把手铐放回包里还心有不甘地说。
这4000元钱来历不明,我们要继续查下去,若查到这家伙有问题,再找他算账。古副所长边说边发动警车。
警车在场子里掉头、鸣笛,沿着出口徐徐驶出医院大门,继而汇入滚滚车流,像一朵浪花涌向城市的深处。
这会儿,吃了闭门羹后悔不该找警察的镇兴隆还没有回到病房,他从电梯里刚出来,走得慢,不想走快了,因为脑子里正在考虑该用怎样的话回答老婆钱馥芳才好,可是一直没有考虑好。
他在想:钱馥芳指望他追上警察,把那4000元钱要回来,可是他空手返回,钱馥芳虽然染病在身,并且痛苦,但是仍会喋喋不休地埋怨。
本来这些时请假陪护老婆看病,心里有点烦,若是老婆还要为这笔钱的事数落他,心情会更糟。
快挪近病房门口之际,镇兴隆总算想出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直接跟老婆说,没有追上警察,自己从12楼下去,才走出一楼门口,看到警车刚刚开走。
未料,想好的这个主意不起作用,也就是说派不上用场。
镇兴隆进了病房,走近钱馥芳的病榻发现她已经入睡,好像睡得很沉,还打着轻鼾。
只见她侧着身子,微弯的背部对着过道,满是烂疮的脸面朝着墙壁。墙壁上有两个黑体字:安静。
镇兴隆一向都不在意的,这会儿,特别入眼闹心。他突然咽喉发痒,想咳嗽都要忍,忍不住,就抬手扪嘴,转身跑到门外过道那边,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地咳嗽了一通。
之后再进去,看到其他病号床位的病人及其家属们,没有午睡的,若是正在拾掇东西,也同样自觉地做到小心轻放,不大声喧哗。
有的要如厕非得弄出声音不可,就把厕所门关得很紧,那声音听起来若有若无,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