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彬一笑,又叹了口气,道:“怎么没用?郡主必然知道痰分寒痰和热痰?”
秋叶红点点头。
“一开始做热痰对症,用了石膏杏仁马兜铃批把叶生甘草,可是脉象不对…”王华彬认真说道,“大家就觉得是寒痰,于是换了五味子半夏生姜大枣。”
“可是这脉奇怪的很….”秋叶红摇头道,“寒喘脉浮紧,热喘脉必是洪数,再没有说一匹马上忽而浮紧忽而洪数的事。还是亲自看看去才好。”
“果然奇怪的很,所以我才要亲自去看看…..”王华彬跟着说道。
齐宝凤一听,立刻跳起来。
“你说什么?不许你跟我师兄去….”她叉腰说道。
跟我师兄去…..
王华彬与秋叶红对视一眼,各自的眼睛都是一亮。
不过,那怎么可能,王华彬看了眼眼前的姑娘,半成新的白底水红玫瑰印花褙子,梳着双环髻,戴着一只小巧的金凤钗,眉眼清凉。
她曾经是兽医,就算如今还会做这个,但真实的身份,却是个侯门小姐。
上前线,看军马,跟粗糙的大男人们混在一起…..
“又胡说。”王华彬按按眉头,颇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齐宝凤。
而这时的在皇宫内,太皇太后也是一脸惊愕。
“胡说,胡说,”她拍着椅子扶手连声道。
当然她不是在骂眼前站着的皇帝。
“那个什么延州太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名道姓的称呼慧兰郡主?他以为慧兰郡主是他什么人?能任意随他招呼不成?大言不惭,竟敢要慧兰去漠北!”太皇太后站起来,如果这个延州太守在眼前的话。她一定一口啐过去。
“祖母,这个延州太守乔长治原任绍兴知府,与慧兰郡主旧有相识,据他信上言对郡主的疗马技艺很是推崇,这一次军马旧病难医,齐大人又病了,他这是急得没办法了….”皇帝细声缓语的说道。
太皇太后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管什么疗马不疗马的,慧兰是郡主,是个女孩子,要做的事是嫁人生子。”她说着话,垂眼看向皇帝,哼了声,道,“皇帝,慧兰不过是一个孤女,陛下别太忧心…”
这话说的就不客气,皇帝的脸色瞬时一变。
“是我慢待了您的子孙,您另选一个当皇帝吧。”他猛地抬起头,紧绷着嘴望着太皇太后。
这话可就更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