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西边!”陈平扶着墙垛子,身形摇晃的厉害。
陈买看了过去,西边似乎有烟尘滚滚上。
“这——”陈买打了一个冷颤,骤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意思?秦军打算攻城了?”
陈平眸光忽然变得迷离起来,声音也有些喘息:“不对劲!不对劲,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了……来人!抬着本官去见相国大人!”
一个武夫哭丧着脸走了过来,拱手拜道:“大人,您?”
“找担架过来,抬着我去见相国,有重要的事情!”陈平大声喝道,一股自酒气铺面而去,武夫不敢多嘴,挥了挥手,一边上的人走了过来,取来一副担架,直接抬着陈平就去见了范增。
范增看着浑身酒气的陈平,摇摇晃晃的站在自己面前,眸光一下就冷了下来。
“城外不对劲,秦国似乎在调兵遣将。”陈平道,声音有些不清,但是范增却听得很清楚。
“你是在调兵?”范增狐疑的看了一眼陈平。
陈平走过范增身边,坐在主座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范增道:“你和我实话,益阳是不是已经埋伏重兵了?你带着这些娃娃军过来,其实就是视敌以弱的手段?呵!估计这茬,你都没有和季布吧?”
范增面色微微一变,但是旋即又恢复正常:“秦军打算攻城,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明人面前不暗话,益阳到底有没有兵马暗中埋伏?”
范增看到陈平眉宇间已经有一股戾气,便如实道:“本官就和你实话,你现在能看到的所有兵马,就是现在郢都可以集结起来的兵马。”
“怎会这样?”陈平一下坐了起来,恼怒的目光落在范增身上:“陛下带着兵马北征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在朝堂上?”
“我当然在。”范增眼里带着笑意,很少见到陈平动怒的时候。
“既然你在,那你就应该提醒陛下郢都的重要性!”
范增坐了下来,伸手理了一下散落下来的白发,含笑道:“你觉得我没有?”
“嗯?”一种不妙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陈平目光狐疑:“出了什么事?”
“差不多是有两种声音,一种声音和你的一样,郢都非常重要,绝对不能丢失。可另外一种声音也非常有意思,战争如同对弈,死守一子,不如弃子求生,郢都对于所有的楚人来,这是都城,但是对于陛下来,却只不过是一颗可以抛弃的棋子而已,到了最后究竟会丢掉,还是保住,本质上是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