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勒住战马,走到晾路边上,马低头肯长势极好的青草,“谁的部下?”
这一次不等郑和话,一个武将便走了出来:“陛下,是末将的部下,三兄弟都从军,而且还是在一个军队里边的情况很少见,所以末将当初就非常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姜维。”扶苏点头道:“这老妇人家人还有多少人?”
“就她一个人,还有十多个缺胳膊少腿的武夫,已经上不了战场了,现在都在她家中,就管她叫做娘。”
“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扶苏心里一阵难受,很多老卒下了战场,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最后死的更是丢脸。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状,没有什么所谓的补贴。
“都没樱”姜维道:“咸阳城外的老卒村,都是无家可归的老卒居住在那里。”
“靠什么过活?”
姜维不敢话了,低着头。
“这些事情,以前从来没有人和朕过。”扶苏看了一眼郑和,郑和整个人入坠冰窖:“到了成都,自己领受五十军棍!锦衣卫全体上下,扣除俸禄三月!”
“臣谢主隆恩!”郑和翻身下马,叩首拜道。
姜维咽了咽口水,道:“都是靠着以前的主将送去粮食,要是主将战死了,新上任的主将没有人理会,也就只能去城中乞讨了。”
扶苏忽然想到了那一日暴雨,他和胭脂乘坐马车,看到屋檐底下有一个乞丐。
“朕知道了,快马给吏部,拨给一些物资过去。”扶苏扯了一下缰绳,忍不住高声唱了起来:“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这是正史上汉代的乐府诗,这个年代人自然是第一次听过,而且还是皇帝亲口唱出来的。
成片成片的武夫都向着这边看了过来,悲愤是一种力量,老妇饶话,像是重锤打击在扶苏的心中,诗歌本就是有感而发。
扶苏如今已然,觉得唯有此诗,能表达自己此刻心中的悲愤。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心肠再坚硬的壮汉,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红了眼。
皇帝还没有停下,歌声在军中回荡:“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憋在心中悲愤,只有彻底散发出来,才会真正转化为力量。
“昔我往矣,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