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道:“看清楚了,这是堂琅城,去年开始,就在谋划着修建一条护城河,但是距离涂水实在是太远,所以护城河修了一半就停了下来,那边算是一个高低,站在上边周围有什么动静,都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你明白我的意思?”养由基把木棍捏碎了,定定的看着姜维。
姜维手掌心一阵发凉,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将士们,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分兵两路?”
“一定要分兵!”养由基坚持道:“这听起来是一个非常糟糕主意,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的。”
“一路兵马引起所有饶注意力,另外一路兵马去偷袭堂琅?”姜维无奈道:“你是这样想的吧。”
“大队人马还在后边,我们这边有三千骑兵,到时候可以绕着堂琅,把城中的楚军引走,这样的话后边的兵马便可以直接杀入堂琅城中,这样有何不好?”养由基兴奋道。
“只是……这三千骑兵可就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了。”姜维迟疑片刻,却还是赞同:“那好,你我二人同时领兵,吸引城中楚军的注意力,但是……冲一把试试看,如果能一鼓作气冲入城中,便直接杀进去。”
“可以!”养由基点头。
色还没有彻底暗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渡过。
“敌人已经到了,却还能沉住气,算是他们的本事。”陈平这时候在自己和自己对弈,在这棋道上,他自己就已经无敌了,所以最后的敌人,那就只有自己。
项庄跪坐在一边上,神色恭敬,听到陈平的话以后,迟疑道:“这怎么可能?斥候已经探查清楚了,尚未发现秦军的动向。”
头发雪白的陈平穿着一身白净的长衣,站起身来,从黑子一方走到了白子一方,伸出长满了老人斑的右手,拿起一颗棋子来,轻轻落在棋盘上:“将军以为,打战就一定需要斥候?”
“斥候是大军的眼睛!”项庄忍不住道。
“对。”陈平点头,却又摇头道:“那将军应该听过这对弈有一种很有意思的玩法,叫做盲棋?”
“在你对于整个战局非常了解的时候,你闭上眼睛,整个棋盘不在你的眼中,但是却在你心中,而你可以清晰的知道敌人下一步落子何处。”
大军出发之前,项羽就左右强调重复,一定要听从陈平的计策,只要听从陈平的计策,就一定可以获胜,不管陈平什么。
项庄脑海中回想着项羽的话,起身一拜:“还请大人教我,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