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哪有你这么惼心的?这本来就是你们单位给家属提供的福利,蕾蕾是你女儿,你不带她出去玩这说不过去。”
“小云是我外甥女,也算家属。”施大国辩解着。
“我没说不让你带小云去。”杨慧争辩道,“我只是要求你把女儿也带上,这过分吗?”
“单位只有一个家属名额,我也没办法。”
“怎么没办法?你们单位不是有对双胞胎吗?人家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也是两个里挑一个带去的?”杨慧不依不饶,“既然人家可以两个孩子都带去,你为什么不可以?”
“你知道什么,他是自己出钱补了一个名额的。”
杨慧一听更来气:“人家可以补名额,你就不可以吗?你明天要是不带女儿去,今后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
争吵在杨慧的威胁和施大国的静默不语中落下帷幕,但被吵醒的蕾蕾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四周黑咕隆咚的,悄无声息,她不知道外婆和小云姐姐是否也被吵醒了?她们有没有听到这些对话呢?
蕾蕾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思绪游荡了起来。从小父亲在他的记忆中就是一个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人,自带的威严令周边邻居家的小孩很是畏惧。但蕾蕾已经习惯了父亲的面无表情,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她不太惧怕父亲。然而,父亲的严厉也是的的确确的,每当蕾蕾在学校考出一个好成绩回家炫耀时,施大国一句“不过是瞎猫逮着死耗子”,兜头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还有一次,杨慧给她买了双新皮鞋,她美滋滋地在施大国面前展示,施大国又是一句“穿新鞋走老路”将她彻底打蔫。可是,这样的父亲每每回到施家就变样了。说话和风细雨,做事体贴入微。他会在过年时给孩子们一一发放红包,还会将还未上桌的小菜,挑他们各自喜欢的先喂上一口;他会对施二妹家两个在学业上不争气的孩子进行谆谆教导;他会买好吃的零食奖励考试考出好成绩的侄子……但这些,在家中的蕾蕾都没享受过。蕾蕾越想越困惑,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乡下家中的父亲要比市区家中的父亲要来得慈爱?他的笑容是暖的,话语是暖的,连关怀都显得那么真诚。父亲在施家和杨家两边仿佛有着两张面孔,他的表现反差实在太大,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这件事,蕾蕾的玩性顿减,一路上都是意兴阑珊的。因为购票时间太晚,施大国没有买到火车票,只得买了站台票,上火车后补了一张站票,就这么一路站到了无锡。
蕾蕾看着站在过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