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施二妹一家时已是转年的“五一”节。原本众人以为大留和盛洁离婚之后,他们彻底解脱了身上的枷锁,怎么说也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节奏中了。怎奈,他们眼前的施二妹依旧一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这唉声叹气的,又是叹的哪门子气啊?”施小妹一边搓着手中的汤团,一边出声询问。
“这大留结了这么一次婚,我就跟被人扒了一层皮似的。”施二妹欲哭无泪,”我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谁让你当初不听劝非要一意孤行的,这苦头是你自讨来的。”施小妹没好气地回道。
“那女人年前来了一趟家里,说是要把陪嫁的嫁妆都搬回去……”话说一半,施二妹又是一声长叹,“结果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搬走了。当年,蕾蕾送了她一条羊绒围巾,她嫌不好看,一直丢在那儿没戴,这回不知怎么想起来了,也翻出来一块儿都拿走了。”
“什么叫值钱的全拿走了?那些电视、冰箱、洗衣机的也都拿走了?”施大妹惊异道。
“嗯。都拿走了。”
“那可是用你们送去的礼金添置的,盛家没多拿出一分钱来,那烂货也好意思管这叫嫁妆?”施大妹气得浑身颤抖,“你也是,就这么干看着,也不知道拦上一拦?”
“怎么拦?家里就我一个人,他们有好几个男人,我哪里能拦得住?”施二妹争辩道。
“这事真怪不得二姐。”施小妹出声替施二妹分辨道,“她是有备而来的,算准了家中只有二姐一人。他们玩的就是人多欺负人少,知道二姐不敢跟他们对着干。”
“太猖狂了,怎么敢这么有恃无恐呢?”施大妹气得都快把牙咬碎了。
蕾蕾在一旁将施家姐妹三人的对话全听在耳里,也目睹了她们明明恨盛洁恨得压根痒痒,却只能在背地里靠骂她来解恨的无奈状。心中不免一阵感慨,要不是施二妹骨子里的懦弱,要不是施家众人的“助纣为虐”,能有今天的结局吗?
至于施二妹提到的那条羊绒围巾,要不是今天被提及,蕾蕾早已忘了还有这一茬。
那条羊绒围巾是蕾蕾送给盛洁的订婚礼。当初,他们学市区人办喜宴一般,将订婚礼放在一个不节不假的周末,偏巧和蕾蕾的大学社团活动撞上了。这个社团活动是全高校联合举办的,筹备工作从上一个学期便已开始,整整大半年的时间,蕾蕾又是他们学校其中一个环节的负责人,要是她在最关键的时刻撂挑子闪人,显得太不负责任了。经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