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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油腻的东西,清爽些的就好。酱瓜、榨菜有吗?”
“冰箱里,自己拿吧!”
蕾蕾依言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施老太太身前亲手腌制的酱瓜。一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赶紧用手擦了擦。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眼泪。
随便扒拉了几口粥后,蕾蕾便放下了碗筷。正待她准备回到楼上去时,施大国叫住了她。
施大国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汇款单,递给蕾蕾,说道:“这里面有3500元钱,是之前奶奶住院时,亲戚们来看她的慰问金。你拿着吧!”
“为什么给我?”蕾蕾不解问道。
正在说话时,施小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他们的屋子,见施大国在给蕾蕾汇款单,便接着说道:“这钱是我们大人们商量过后一致决定给你的。”
“为什么?”蕾蕾又问了一遍。
“奶奶之前说过,小宝哥哥和你结婚时,她都要出一份礼金的。小宝哥哥的已经拿到了,你不是还没结婚吗?所以这钱……”施大国像蕾蕾解释道。
“我的那份奶奶已经给我了。”
蕾蕾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随即她发现自己失言了。她眼前的施小国明显神色一滞,待蕾蕾略微偏转了一下视角看向他时,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有困惑、有愤懑、有犀利……但蕾蕾顾不得这些了,她接着铿锵有力地说道:“这些钱既然是亲戚们看望奶奶时给奶奶的,那就是奶奶的钱。既然是奶奶的钱就该用在奶奶身上,她的后事还没办,护理院的费用还没结清,我怎么能拿这钱呢?”
“蕾蕾说的是,这钱就先用来给奶奶办丧事吧!”施小国赶紧出声附和道。之前复杂难辨的神色已经消失,此刻他脸上挂着的是一张和蔼可亲的表情。
见两人都这么说,施大国也不再坚持,收起了汇款单。
第二日一早,昨日赴宴之人再度粉墨登场,此时众人的脸上已隐去了昨日的笑颜,眉宇间若有似无地染上了一层霜。
“怎么这么突然呢?”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想到啊!”
“……”
来人纷纷流露出了获知消息后的惊讶之色。
哪来的“还好”?哪有什么“突然”?
施老太太在回到护理院的第二天便再度昏迷,这次是脑梗,医院已经拒绝收治,任何的救护措施都已无能为力。护理院只能靠盐水和营养液吊着老太太的生命,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