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找的东西怎么会差呢?并非所有的东西都是’便宜没好货’的。如今这孢子粉的价格水分太大了,好多都是因为人为炒作造成的。要不是我朋友听说老爸的病,向我推荐了这家供货商,我也没法以这么低的价格拿到这么上乘品质的孢子粉。你可以到药店里去比较一下,同等品质的孢子粉,那里的价格起码比我们的高出一倍。”蕾蕾慢悠悠地说道。
“我知道,你做事向来靠谱,我信得过你。”杨慧信誓旦旦地说道。
“要是老爸也能像你这样信任我就好了。”蕾蕾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着。
2017年春节之际,施大国又勤勤恳呢、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操持起了家宴。
两年时间里,施大国恢复得很好,已经与生病前的状态相差无几。虽然无法完全抹去被病魔洗礼过所带来的后遗症——面貌的迅速衰老,但从精神力方面来看,显然初见他的外人是无法判断出这是一位从死神手上逃过一劫的病人。
家宴当日,蕾蕾起床后喝了一杯清水,下楼来到客堂间,见杨慧和施家三姐妹正在包馄饨,于是她也搬过一把竹椅,在杨慧边上坐下,帮着一块儿包起了馄饨。
以往,蕾蕾起床后也偶尔会加入到施家妇女的手工劳作大军中,但那时只是纯粹地凭借个人的自觉性,并无强制要求,蕾蕾做得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高兴了就帮着包包,不高兴了就干脆撂开手。
可是,这两年来,蕾蕾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更多地承担起一些家庭责任来,类似于包馄饨、包汤团这样的事,不能仅仅依靠长辈们了,她也应该出手干点力所能及的活了。就好比昨天晚上那样,她会时不时地去厨房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儿是自己可以干的,虽然她能做的有限,但还是想尽量帮施大国分担点。当然,这也有救赎的心态在里面,她也想做些实事来修复一下她和施大国之间的裂痕。
此刻,众人一边包着馄饨,一边听着施小妹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最近家中的一件趣事。
“之前不是因为他的臭脾气我们把他晾一边,晾了一段时间吗?最近倒是收敛了不少。这次还当上了我们那个大队的大队长。”施小妹说着说着便“嘿嘿”地乐了一下。
因为施家老宅这边的编制沿袭的还是建国初期的模式,村民都是以生产队的形式划分开来。一个村委由十多个不等的大队组成,类似于一个居民小区里有数十栋大楼一样。而这大队长就相当于老式小区里的楼组长,搁新式小区里就好比是物业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