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已经渐渐失去冷静,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看看我,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我即便现在没有工作,我也不想完全靠你们养活。即便我现在的状态还是不稳定,可我依旧在积极努力地调整自己,在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做打算。他们又凭什么还要赖在你身上当寄生虫呢?”见施大国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蕾蕾便又说了下去,“你以为我气的仅仅是这次的事情吗?你知道今年春节的时候,姑姑她们对我说了什么吗?她们逼着我继承你的事业,接下操办家宴的大任……”
这回,不待蕾蕾说完,施大国便开口道:“你是施家的子孙,自当承担起家宴的职责。”
一句话说得蕾蕾暴跳如雷。蕾蕾“噌”地一下站起了身,挥舞着双臂,愤怒地叫嚷道:“那小宝呢?他难道不是施家的子孙?为什么姑姑她们不去对他说呢?”
施大国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沉默以对。
“刚才我说了,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理解并不代表赞同,更不意味着我也必须做和你一样的事。身为儿子,你有赡养奶奶的义务,你常年不在她身边,对她照顾不够,你觉得有所亏欠,想多做些弥补,这本无可厚非。可是,奶奶已经走了,你身为儿子的责任和义务已经完成了。你现在要回归到一位父亲,一位丈夫的角色上。你要知道你还有女儿,你还有妻子,你还有身为父亲、身为丈夫所必须承担起的责任和义务,而不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施家人身上。”
说到激动处,委屈的泪水不自觉地溢满了蕾蕾的眼眶。
蕾蕾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着说道:“你是施家的儿子,难道他们就不是施家的儿女?你对施家有责任有义务,难道他们就没有吗?就算你们那里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三位姑姑暂且不论,那叔叔呢?这么些年来,就我这短短的三十多年人生里,我可从来没有见到他为这个家做过哪怕一点点的贡献。非但没有贡献,他还在贪婪地索取着。”
“一个家族的和谐稳定不是靠一方毫无底线地退让,靠出卖自己的利益去满足另一方的私欲来达成的。如此简单浅显的道理,难道你就不明白吗?像施家这样的和谐只是表面的,暂时的,稳定总有一天会被打破的。真正的良好的家族成员的关系应该是各司其职,相互提携。每个人都应该承担属于他的那份职责,然后才能获取他的那份利益。而不是单单只有一方在无止尽地付出,而其他人坐享其成,无休止地索取。可施家恰恰就是这样。叔叔就是一个欲望的无底洞,欲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