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衣服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丢过孝服。”蕾蕾紧接着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的孝服现在正在楼上,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上去检查一下。”
在蕾蕾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施二妹缩了缩脖子,畏惧地说道:“不管是谁的,反正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到时候谁要是没有的话就可以拿去穿了。”
说话间,施大妹从不远处匆匆走了过来。待到蕾蕾跟前后,她先是拉了一把施二妹的衣袖,恼羞成怒地狠狠剜了她一眼,似是在责备她的莽撞。随即,她转过头来,对着蕾蕾陪笑道:“蕾蕾,这是个误会啊!我们已经知道那孝服是谁丢的了……”
蕾蕾压抑着心中的腻烦,冰冷地问道:“是谁?”
“你就别问了,都是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恶作剧……”施大妹闪烁其词地说道。
“到底是谁?”蕾蕾不为所动,神情冰冷地逼视着施大妹。
“是刚才那个哭丧人丢的……”
不待施大妹说完,蕾蕾已拂袖而去。
待到下午五点左右,宴席便要开始了。
这次宴席的场地不再设在施家老宅,而借了一处专门操办宴席的地方。那地方最多时可同时摆下五十桌宴席。但蕾蕾他们这次只有三十桌左右。
宴席尚未开始前,众人在各自找着相熟的人聊天。当蕾蕾和杨慧到达宴会场地时,大多数的人都已到达。施家的小辈们更是率先占据了两张席面。蕾蕾本不欲和施家人坐在一处,见他们都已坐定,再无插足之处,便搜寻起了其他的座位来。至于,施小国、施大妹等人,因要忙于招待来人,也见缝插针地坐在其他几桌。
宴席开始前,近亲里的一位叔伯见到蕾蕾,便跟她聊上了。
“蕾蕾,这些烟酒就这么搁在这里不要紧吗?是不是该找个人看着呀?这里人多手杂的,万一被别人顺走一样两样的可怎么办?”
宴席其实从昨天晚间便已设下,今日是正宴。考虑到连着两天都有宴,烟酒数量众多,来回搬运不便,且家中无处存放,杨慧便决定将烟酒留在了宴会现场。那人正是见到烟酒被留在此地过夜后,才来找蕾蕾商议,想给她提个醒的。
蕾蕾心想,我也想找人看着呀!可我找谁呢?你们这两天已经帮了我很多的忙,搭灵、守夜、签收礼金、安排落实丧仪诸事等,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又怎么好意思再给你们添麻烦呢?再说了,这最大的贼就在她身边,就是他们施家自己人。这家贼况且难以防范,何况外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