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他们了。”杨慧和蕾蕾尚未就此事发表意见,倒是一旁金花奶奶家的大儿媳义愤填膺地叫嚣着,“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他施小国的天下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土皇帝,人人都害怕他吗?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他要有胆就到我跟前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谁脸色瞧。”
蕾蕾和杨慧对望了一眼,显然已经意识到,这主儿竟是比自己还暴躁的人。
“施家这几个娘们,成天只知道在背地里搬弄是非,说三道四的,什么东西。”金花奶奶家的大媳妇犹自抨击个没完,“上次我公公葬礼时,那个二妹居然跑我跟前来,指挥我要怎么哭,当场就被我骂回去了。我告诉她,我就是个冷心肠的人,我亲爹死的时候,我都没掉过一滴眼泪,何况是公爹。她被我怼得灰头土脸的,活像条丧家之犬,夹着尾巴溜走了。”
“那几个长舌妇,一天到晚不是说这个不好,就是说那个不好的,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吗?可她们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呢?她们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那副嘴脸,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德行?她们自己也是当嫂子的人,她们也有婆家,她们又是怎么对待婆家人的,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她们怎么还有脸来指责大嫂你刻薄他们呢?这么些年来,你们请他们吃了多少顿饭?数的过来吗?难道这些饭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吗?他们可以当大尾巴狼,但我们都是有眼睛的,我们全看在眼里了。要我说,大嫂你就是这个。”说着,她冲着杨慧一挑大拇指,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在我们这里有几个人能做到像大嫂你这么大度的?年年请、顿顿请,从没有错过一个节假日,数十年如一日,就这份胸襟就够我们佩服的了。要说心疼钱,谁不心疼?谁的钱是偷来的、骗来的?还不都是一分一厘辛苦攒下来的。要是让她们每年掏那么多钱出来请客吃饭,我就问问她们肯吗?她们能做到吗?自己做不到的事,又凭什么去指责别人?大嫂,以后你回乡来,要是时间赶的话就上我们家来吃饭。你放心,我们和那帮人不一样,只要你来,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番豪言壮语,听得蕾蕾热泪盈眶。原来在施家老宅这儿还是有真心相待之人的。蕾蕾并不指望这些人站出来替自己打抱不平,抑或是和施小国作对。她只要知道在施家老宅这块土地上还存有正义感,就已足够给予她力量去和施小国做抗争了。
待那些人离去后,蕾蕾心情抑郁地对杨慧说道:“看来施小国是不惜触犯众怒,也要铁了心地孤立你呀!”
“我又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