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到后来忍不住了,前儿居然把赵太太给活活掐死了!这还不算数,等她死了他还拿鞭子把她抽了上百鞭才住手。你说可不可怕?所以往后,你们定得仔细这王氏才是。”
吃完饭,等丫鬟们撤了桌,舅母郑重地跟谢琬这么说,又担心她害怕,不由得把她搂紧了点。
谢琬胆子大,前世在京师时,曾经亲眼见过菜市场行刑,再说她当女师的那些年里,什么腌臜事没听过?这赵三爷弑母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值一提。
她想的不是这个,而是谢启功的态度。
“有哥哥在,琬儿不怕。只是害舅舅舅母受谢家的白眼,琬儿很过意不去。”
舅舅无论对上司还是有属,邻里还是亲族,都十分地和气热情,一向极受人敬重,舅母也是,如今却因为他们兄妹的事也捋袖子上了阵,平白受到谢启功的冷待,她心里的确很不好受。
“我们琬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舅母激动地捧起她的小脸,说道:“你们打小就在我们亲近,一年里倒有三个月住在齐家,如今你父母亲不在了,我们不替你们出面谁替你们出面?受几个白眼又怎么了?舅母总要护住小琬儿和哥哥的周全!就是我们今日走了,往后但凡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让人传个话过来,我就不信,那王氏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你们活吃了。”
“舅母!”
谢琬扑进她怀里,流起眼泪来。
齐如绣从旁皱眉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瞧你们哭的!”一面又笑着来拉谢琬的袖子,“琬儿随我来,你喜欢吃酥糖,前儿外婆给我捎了两包来,我带了一包给你!刚才都没空拿出来,你这就跟我去车上拿!”
谢琬为了保护牙齿,已经好多年不碰酥糖了,此番回来也只是昨日从权吃了几颗。
却是难为表姐还惦记着她。
也着实不愿再引得舅母担心下去,便擦擦眼泪,从舅母腿上滑下来,随表姐到了门外。
下晌的事情办得十分顺利。
酒席上杯来盏往,何承苏又长袖善舞,气氛渐渐转好。二房的遗产本来就是在二房手中,既然还是谢家兄妹自己打理,也就不必再额外清点财产数目,只要让二房的管事罗升直接把帐册呈上来,把四间铺子和两座田庄,还有位于黄石镇上那座三进宅子的大小面积位置写清楚了,列成单子盖上何谢齐三方加上谢琅的印戳,再立下一式四份的契约文书分别交由各自掌管便可。
舅舅亲手将属于二房的那份文书和单子交到谢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