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散了饭后,谢琬留下罗升来。
“南洼庄的田庄里现如今雇的是什么人?”
罗升道:“都是附近的佃农,管事的是原先老杨家过来的人,一直倒也卖力,对二爷也很忠心。”
谢琬嗯了声,说道:“那就去问过申田,看他愿不愿意把他老爹接到清河来吧,他本就是种田出身,要是愿意,就让他在南洼庄里帮手。”
罗升沉吟道:“这申田才来,也还并不曾上工,眼下就安排他爹去田庄,是否言之过早?”
谢琬叹道:“我也知道这轻率了些,可是能帮则帮吧,万一不成再遣回去也成。他就那么一个爹了,隔着一座县城见面也不方便。田庄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接过来他们父子至少想见便能得见,也能让申田安心下来做事。”
罗升顿了片刻,躬身道:“姑娘的宽厚,令小的十分钦佩。”
罗升出去没片刻,申田就风一样冲进来了,到了抱厦也不说二话,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十几个头,然后才哭着道:“小的谢过三姑娘!三姑娘的大恩大德,小的永远铭刻在心!”
谢琬笑道:“好好做事便成。”
申田又磕头:“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替姑娘做事!”
“咦,出什么事了?”
这里正说着,穿堂处冒出两个人来,当先的任隽好奇地透过抱厦长窗向内道。
谢琬连忙使了个眼色给申田,然后起身:“铺子里新来了个伙计,哥哥让他进府给我磕头,然后准备放到铺子里去。”一面走到廊下,看着任隽与同来的谢芸:“你们怎么来了?哥哥不在房里么?”
谢芸促狭地推了把任隽,说道:“我们今儿不找二哥哥。方才我说三妹妹这里养了缸金鱼,任三哥不信,我就带他过来了。三妹妹,快把你的宝贝儿拿出来让我们饱饱眼福吧!”
谢琬看向任隽。谢家几个少爷常年呆在清河,没见过金鱼也就罢了,任家时常往来京师,大姑奶奶嫁的曾家又是甚好斗鸡走狗的勋贵圈子里的人,他会连几条金鱼都稀罕?
任隽有些脸红了,像是看出来她的疑心,忙说道:“我从前也在大姐夫家里见到过,不过听说金鱼甚难养活,所以一时好奇三妹妹是怎么伺养的罢了。”
谢琬眼观鼻鼻观心想了想,抬眼道:“进抱厦里坐吧。”
金鱼被她养在了抱厦小偏厅里。
玉雪将鱼缸抱到了条案上,三个人分三面席地坐下来。
任隽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