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惊讶,她不相信在经过她与谢葳的转述。以及昨夜府里那么多人的亲口证实之后,他还会把谢琬当成个孩子!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孩子!
而让她更加讶异的显然还在后头。
“这样啊!”谢琬听完,居然也露出一脸孩子气笑了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点头道:“三叔是有大学问的,说的话肯定不会做。那么。侄女儿这就告退了。”
说着,她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就这样走了?黄氏目瞪口呆。这两个人都有着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而且一个是王氏的儿子,一个是王氏的仇人,不知道多少人正在私底下等着看他们俩斗法的好戏——当然,绝大数人是站在谢荣这边的,毕竟论辈份他是大,论身份他也随便可以将她捏死,只要他不考虑什么名声及前途的话。
可是眼下就这么完了,谢琅并不斥责她忤孽不肖藐视尊长,谢琬也同意让谢桦以长孙身份率领众子弟灵堂尽孝,这可真让人觉得不现实,
“对了。”黄氏正在懵然之间,走到门外的谢琬忽然又回过头来,冲谢荣笑了笑,说道:“三叔要是想找府里库房的帐本什么的,可以来问我。还有装田契地契这些东西的铜柜钥匙,那日人多眼杂,我深怕有个什么闪失,就让人往柜子上多加了两把铜锁。
“为了安全,我特地让人请河间府有名的锁匠打的,如果没有钥匙,除了煅烧,还真没什么法子能打得开。只不过煅烧的话,里面那些纸质的文书地契只怕也要变成灰烬了。”
她笑了笑,弯腰冲他福了福,“三叔学富五车,最是讲规矩的,我这里便就随着已经被老太爷亲自剔除了族谱的大太太办事去。”
说完,下了廊去。
黄氏站在旁侧,已经睁大眼连气都已回不上来。
而谢荣望着她背去的方向,目光也渐渐变得沉黯。
丧事从明日,也就是冬月廿七开始正式起办,从这一日开始同,府里便渐渐有人上门吊唁。
衙门派来的捕头依然在府里四处走动着,谢琬让钱壮暗地里跟随,毕竟真凶没找出来,而且谢荣想袒护王氏的态度又已经很明显,衙门要找个人应付过去,难保不会祸水东引——虽然引到二房的可能性极小,但也要以防万一不是吗?
傍晚时谢琬跟谢琅在颐风院吃饭,庞鑫走过来道:“三老爷传话,明日里由二少爷以嫡长孙的身份在灵前执仪,请二少爷明日丑时就到灵堂。”
谢琅十分意外,皱眉放下碗筷:“早间三叔不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