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他捎了仪礼过来。齐嵩与谢府本就是亲戚,虽说不和,但是论理却得到场,因此丧事开始的翌日。齐嵩就率着全家到了谢府。
这么大的事情,任府自然也早就收到了消息。
任老爷在屋里坐了两日,听得下人打听回来说谢府此番因由谢荣掌事,故而几乎整个清苑州的望族官户都去给了面子。便也有些坐不住了。
“到底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今又是谢荣当家,独独咱们不去。往后只怕见面不好说话。”
任夫人沉脸道:“你要去你去便是!我是不会去的!谢荣当家又如何?她王氏那般作践于我,这辈子都别想指望我再跟他们攀交!”说罢又瞪着丈夫:“你要是去了。就别给我回来了!”
任老爷无语,只得作罢。但是翌日。谢府却又收到来自任府的仪银。
收帐的人是庞福的儿子庞鑫,这些年他一直随在谢荣身边当差。拿到这仪银后庞鑫便就告诉了庞福,庞福想了想,转而既告诉了谢荣,然后也告诉了谢琬。
谢荣道:“来者是客,赏他们些钱回去,让他们代向任老爷问好。”
谢琬则笑道:“断不会是任夫人的主意。”
任夫人当初被王氏气得七窍生烟,又因此阴谋暴露让谢琬看了笑话,撂下那样的狠话后,她还能再与谢府攀交才怪。
出殡那日铺天盖地地下起了大雪。谢家的坟园在乌头庄内东山上,那日里整个乌头庄都笼罩在一片白朦朦的飞雪里,给这场丧事平白又增了几分肃穆哀伤的气息。
是夜许儆便亲自登门,送来了此案最后的结案定论。
谢琬让钱壮前去听了听。
许儆道:“调查了这么多日发现,除去令堂嫌疑最大之外,别的人俱有不在场的证据。相关的卷宗皆在这里,该如何定案,还请大人示下。”
谢荣拿起卷宗来翻了翻,神色上也看不出来什么,看完之后他放下来,对着墙上谢启功的画像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又缓缓转过身来,说道:“我赤身来到这人世,赐我衣食者父母,眼下我已然痛失严父,怎禁得再失慈母?有劳许大人了,此案,就销了吧。”
许儆拱手称是。
谢荣负手打量着他,又道:“往后许大人有什么为难的事,但凡用得到谢某的地方,只管进京找我。”
许儆一凛,又把腰弯了下去一些。
事情的结果似乎并不出人意外,为了保护王氏,谢荣最终还是选择了将谢启功的冤情埋到地底下,而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