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毫无胜算,因为她是个闺闱女子,旁的小事倒还罢了,军国之事她又如何插手?但是既然他提出来这条件,自然容不得谢琬拒绝。她想了想,说道:“三叔此言可算数?”
谢荣正色:“若有一字虚假,便让我来日被天下人共弃。”
谢琬颌首,站起来,“我相信三叔的为人。不过,三叔还得给我加上一条,我若是赢了,从此之后哥哥的子嗣要上族谱时,三叔也不能再刁难。”要不然纵使这次过了,下次他又寻出个什么名目来为难她,怎么办?
谢荣负手看着她,含笑道:“小事而已,我答应你。”
谢琬出府的时候没说上哪里去,回到府里也没跟洪连珠提起这事,东海这档子事其实跟她本就有着间接关系,如今谢荣既然以此为要挟,她就更要在此事上下些功夫了。
首先这事肯定不会拖很久,顶多三五日便要定下来,也就是说,她必须在这三五日之内想出个足够的理由让皇帝打消把护国公派去东海的念头。而后她如今跟谢荣等于是交了底,于是就算她能够想出个好主意来,谢荣也多半会想法子阻挠。
在书房里呆了半日,傍晚她便让人去跟洪连珠打招呼,让谢琅回来了后过来一趟。
这边厢谢琬出了四叶胡同,却就有专跟谢府下人有了往来的广恩伯府下人把这事告诉了任如画。
谢家两房私下里斗得你死我活这对任家来说早不是什么秘密,任如画让人跟谢府接触的这段日子,也从来没听说谢琅兄妹上侍郎府串门,这日谢琬忽然过来,而且据说还是去见的谢荣,任如画就开始琢磨起来了。
谢琬去找谢荣肯定不是为联络什么感情,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她如今还没有去过谢府,因而无从打探起,可是这事横在她心里又跟根刺似的,谢琬不出现则罢,一出现则又让她想起任隽当初为情所困的那副惨样来。难道说,真应该像曾密说的那样,尽快想办法先去跟黄氏搭上话?
这些日子倒也不是她怠慢,而是下面打听来的情况都说黄氏这些日子都足不出户闷在屋里不出来,她不出来,她又怎么跟她偶遇?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事不能再往下拖,曾密的前途要紧。
她想了想,又唤来下人道:“谢夫人最近不是情绪不佳么?你去想个办法,让谢夫人出门散个步或者进庙里烧个香什么的。是了,不是说她在礼佛么?你就透个风给她身边的人,就说相国寺的禅师讲佛很厉害,可以去听听。”
下人会意,自是下去经办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