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地上顿时被鲜血染得通红,随时可以见到“红血”。
第二天,又遇到一条大河,河水高过大腿,水更是冰得透心发凉,官兵们咬咬牙,脱了棉裤内衣,光着屁股,浑身打颤,由萧如浪带头,硬是徒涉过去了。
可完颜玉琢和郭俊卿却遇到难题了,总不能让两个女儿家光着屁股过河,柳镜晓不由胸中苦闷,却突然豪情突发,光着屁股踩着冰凌来回走了两回,硬是背着完颜玉琢和郭俊卿过了河,可等过了河,柳镜晓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就倒在雪地之上。
完颜玉琢连忙替他擦干身体,又细心替他穿上衣物,这种亲昵行为却毫无羞意,也算是一对老夫老妻。
柳镜晓也知道冻伤之后这样静立不动,十有八九是残废的下场,强自支撑起来活动了一番。
不久全军又继续冒着风雪前进,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柳镜晓发现雪地有两间孤零零的房子,开门一看,里面只有一座土坑,就找了完颜玉琢和郭俊卿一起进去暂避风雪,不久又叫了几个连营长进来避避风雪。
关好门,风雪仍是透过破旧的窗户往里飘,想到这两天的遭遇,有几个干部胸中积累无数怒火却无处诉说,另几个则是骂得没力气了,吴苍雷则是欲言又止,白斯文坐在土坑上一动不动,却哆嗦得越来越厉害,萧如浪则是拿出酒袋子往嘴里灌烧刀子,几个干部也是拼命喝酒。
柳镜晓素不饮酒,又经过早上这一折腾,冷得更厉害,就只有靠紧了坐上土坑上的完颜玉琢,稍些暖了暖身子,就发牢骚道:“奶奶的,哪个龟孙子搞的演习计划,整得咱家这样”
语还没说过,就只见有人推门进来,瞪着眼睛说道:“你在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