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晓赶紧把韩信海扶起来:“起来起来都是自己人,来这套干什么雪海交代下来的事情,我哪有不遵照执行!”
这等收买人心的事情,柳镜晓可是行家里手,韩信海听他语气十分亲热,很是感激,于是站了起来了,不过柳镜晓接下去话锋一转问道:“雪海家里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说着,柳镜晓就搬了张凳子给韩信海,客客气气,完全是把韩信海作为自己人来看,要慕容雪海死后,韩信海这个团就落到柳镜晓的手里。
韩信海自己没有多少基础,论资历,他比陈瑜都是同一时期的连长,如果慕容雪海不死,这个团长的位置十有八九是落到陈瑜的手里,可是慕容雪海一死,柳镜晓就把团长的位置交给韩信海,而且柳镜晓对陈瑜可以说是授予全权,而陈瑜只能屈尊做一个副团长兼营长。
非但如此,柳镜晓对韩信海更是照顾万分,别的事情不说,其它团,连以下干部的任免权在团部,而连一级干部的任免只能由师部来任免,只有韩信海的第一团,除了营长之外,所有连排长及营级干部都由韩信海全权任免,事后报师部备案。
柳镜晓也是大有深意,现在韩信海和其它一批慕容雪海带出来的老干部,在部队里可以说是少数派,这些人听话,要他打就打,要他冲要冲,所以柳镜晓宁可委屈陈瑜,也要对这批人百般照顾。
韩信海对柳镜晓也是十分感激,他叹了一口长气,才说道:“这要和雪海被家里赶出来说起!”
柳镜晓也知道这些大家族必定有些令人辛酸的故事,所谓“帝王家的儿女没有好下场,总统的儿女也没有下场”,其实富豪家的儿女又能如何,纸醉金迷只是表现,真正的苦楚恐怕也不是自己这种穷苦人家出身的人也能理解,只能慢慢听韩信海讲下去:“雪海是我们沈家的大少爷,我从小就是被分派去照顾雪海那时候沈家人丁飘零,只有雪海这一根独苗,夫人又早死,老爷对雪海是喜欢不得了”
他说话有着无尽感想,曾经逝去的岁月总是发人深思,柳镜晓便问道:“那后来沈老爷怎么把雪海赶出来了”
仍是一个老套的故事:“老爷因为夫人过世多年,所以想续弦当时雪海很反感,生怕来了一个后妈欺负他可是雪海哭哭闹闹怎么也没阻住花轿进门”
说着说着韩信海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平之意,他说道:“我就后悔啊,我老爹说什么老爷已经年龄大了,不会再有生养了还说雪海当年还小,需要一个母亲照顾照顾这是什么话啊娶进门六个月,二夫人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