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困惑,见误会越来越深,也顾不上考虑时机合不合适,决定就此坦白自己喜欢江舟池的事实。
谁知这时,头顶上方毫无预警飘来一句淡嘲,如同一颗消魂钉,专扎人的脊梁骨。
“一个扫把星能做什么。”
“……”
嘲讽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幸好现实教会尤霓霓成长。
她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今天陈淮望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通通不作回应。反正只要不理他,她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傻傻地掉进他挖的坑里。
于是,尤霓霓一直望着丛涵,和他说话,从头到尾没再看过讨厌鬼一眼。
最后,这一策略取得明显效果。
没一会儿,对她侧脸没兴趣的人便耗尽耐心,面无表情地离开,只留下一阵薄荷味的风。
丛涵没在意,还沉浸在乱点鸳鸯谱的快乐里无法自拔,直到陈淮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察觉一丝不对劲。
怎么这人看上去好像真的在不爽什么?
考虑到项上狗头的珍贵性,丛涵不再打嘴炮,丢下一句“下次再聊啊小学妹,我先去帮你收拾那小子”便匆匆离开。
尤霓霓愣愣地“哦”了两声。
这就走了?
她不敢相信,伸长脖子,往走廊上左看看右看看。
确认不会再突然冒出人后,她立马扑进以透明人状态围观完全程的苏糊怀里,趁热告状。
“糊涂虫,你现在能理解我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了吧!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他这个恐怖分子,还让丛涵学长误会我在追他……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老天爷眷顾的幸运儿了呜呜呜……”
这番活力十足的控诉听上去可不太像受到伤害的样子。
苏糊好笑地拍拍她的后背,先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你怎么就摊上他了呢。”
陈淮望确实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这一点她在修车那晚就知道了,所以不是什么新鲜事,反倒是刚才的事,让她对他有了新认识。
比如。
“可是,这么恐怖的一个人,居然没和你计较你骂他的事,说不定他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尤霓霓一听,顿时停下假哭,抬头看她,脸上流露出“还有这种解题思路”的惊奇表情。
意料之中的反应。
苏糊知道她对陈淮望早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多说也无益,于是又捏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