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霓霓没有忘记自己今天中午在走廊上撂下的狠话。
见陈淮望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她说到做到,也不客气了,直接张开嘴,准备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给他一点教训,谁知道他竟然突然移开手。
她应对不及时,上牙齿狠狠磕在下牙齿上, 发出一声清脆的“当”。
……
尤霓霓不死心,眼睛里只有那只手,像是一只小狗,死盯着它, 一副不咬到誓不罢休的架势。
最后,她整个人往前一倾, 终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
简直是锥心的痛。
要不是陈淮望适时伸手横在她的身前,这会儿她可能已经一头栽到地上去了。
尽管如此,尤霓霓的情况依然没有好到哪里去。
也许是刚才咬得太过用力,她疼得眼眶迅速泛红, 脑袋也晕乎乎的, 天上没出现的星星全都跑到了她的眼前, 开始转圈圈。
在这样的特殊状况下, 横在胸前的那只手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于是,尤霓霓极其自然地它当成了类似栏杆的存在,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托付给它,宛如一个废人似的地趴在上面疗伤。
陈淮望看着疼得灵魂出窍的人, 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自觉。
本来他是不介意被她这样“利用”的,
可是很快,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少女的柔软就在手臂下方,只隔着层薄薄的衣物,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磨蹭肌肤。
陌生的触感如同一根细线,将思绪牵往不可控的方向。
让人心猿意马。
陈淮望敛哞,遮住眼底流转的暗光。
而后,握在她肩头的手微微一用力,他扶起姑娘前倾的身子,让她好好靠着椅背,不再为她提供免费依靠服务了。
好在当后背挨着椅背的时候,四处云游的魂儿也终于回到尤霓霓的身体里。
尽管舌尖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失,但她至少恢复了力气,怒瞪着“悲剧制造者”,含糊不清地指责道:“你你你这个人怎么敢做不敢当!不是说好了你再捏我就要被我咬吗!”
陈淮望扯着唇,声音有点哑,并不配合她。
“谁和你说好了?”
“……”
尤霓霓被问得一噎,认真回想了一下。
好吧,好像确实是她单方面宣布的,他从头到尾没有回应一句话。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