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圣没有睁眼,而是语气不容置疑地道:“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乱动。”
白浪:“……”
都这个份儿上了,宫圣你还护着小妖精?!
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慈父多败儿啊……哎呦不对,应该说是……惯着女人惯出一身毛病啊……
大家按照吩咐退下去,当室内只剩下宫圣一个人的时候。
宫圣这才缓缓睁开眼。
床边,遗落着云乔的包包。
宫圣小心地避开包包上的一撮猫毛,把没有毛的那一边,捏住,靠近鼻翼,轻轻嗅着她残存的气息。
他终于沙哑开口:“没良心的笨女人……”
他都这样了,她还在外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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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宫圣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小觉。
他口渴的厉害。
虽然吃了退烧药,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很想喝水,口干舌燥。
尽管可以摁铃叫佣人进来服务,但他折腾了大家一晚上没睡,也不忍心把好不容易能打盹的佣人们吵醒。
他忍着忍着,却越来越渴。
渴得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似睡非睡,一点都不踏实。
直到……
唇上忽然传来一滴清凉甘润的滋味,他停下来,闭着眼睛品了品那味道。
甘甜的水果清香,好像还带着一点点微微的药味,但不苦。
比白浪给他灌的中药汤,好喝多了。
他忍不住微微张唇,想要更多。
于是,一勺接一勺的甜汤,进了他的喉咙。
床边不知道坐着什么人,如此耐心,给他喂甜汤。
这么忠心,这么细致,恐怕也只有章伯了吧?
宫圣如是想,晕沉沉的在睡梦中得出这个结论。
喂完了汤药,他又感觉额头一阵清凉。
高烧带来的头晕脑胀,舒服了很多,简直比退烧药还管用。
奇怪。
章伯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小秘招,比白浪的医术还高明了?
宫圣不解地纳闷了一瞬,身体渐渐舒服了,不由自主地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得非常扎实,非常沉。
直到近中午,才终于醒过来。
一撑开眼,额头的清凉感还在。
他一把取下额头上的东西,这才发现是一个精巧的自制药包。
材质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