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声回道。
“是谁?”
“告诉你,然后你好带着人去把他打一顿吗?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对不对?但你这样能过一辈子吗?到处结仇家,会害了你,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朋友,会害了你父母。”杨秀英回过头来,脸色铁青:“你是想做一辈子混子吗?你是想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我怔了怔,语气弱了下来,带着恳求,“你知道我的心思,只要你想嫁人,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娶你,我可以放弃你不想要我碰触的东西,所有都行。”
“我说过了,我对你,只有长辈的爱,没有超乎男女之间的情,我们以前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现在我想清楚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一直都有一条无法逾越的深沟,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你听清楚了吗?不要再自欺欺人!”最后一句话,杨秀英是吼出来的,声色俱厉。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嫁的人是张可咏,房产局副局长,如果你去打了他,那你一辈子都会是混子,我会瞧不起你,从此以后,也别想再见我。”杨秀英撂下这话,走过我的身边,我想抬手去抓她的手,只是愣在了空中,已经不再有勇气去拉了,因为她的话是如此决然,句句戳中我的软肋。
我想大哭一场,但却没了眼泪,只有冷却了的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那栋楼的,一步一个台阶,一共九楼,反正,我没有再回那个曾经熟悉无比的家。回到星月酒吧,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再管,什么事情都不想再问。
我没有去找张可咏的麻烦,不想被杨秀英瞧不起。
喝了四天的酒,唯一出去的一次,是去医院,去看望大胖,但失望了。医生说孙细茂,也就是大胖已经转院了。我问转去了哪儿,医生不想说,似乎是大胖的父亲特意叮嘱了医生,不要告诉大胖去的地方。
或许是怕我再次连累大胖吧,总归来说,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23号,任冲来跟我说分公司开业了,问我要不要过去,我让他准备好一套西装,自己刮了胡子,这才去参加分公司的剪裁仪式,庄政到场了,给足了我面子,我却笑不出来。
晚上,是杨秀英的婚礼,男方家里很有钱,房产局副局嘛,有权有势,在全州市香格里拉国际大酒店举行婚礼,气派十足。
我收到了一张请帖,却不是杨秀英发给我的,而是新郎官张可咏。本来我都不打算再去的,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