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是凝绝的窒息,安静到清晰的听见犀利的寒风凌冽的呼啸在山林之间,发出的野兽似的带着兽欲和极度寒惨的咆哮,犹如在四周织起来无处遁形的网,千里之外一切万物寂寥无声。
一个人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在山野之间,步履蹒跚,能看出来他的体力已经接近透支,吃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形,但他的身体挺立在猎猎的风中却傲然般的挺立,眼神坚定且锐利的盯着前方皑皑暮雪,让人都似乎感受到从他的挺拔的身姿里看到那支撑他疲惫不堪躯体的是怎样一个那笔直而不屈的灵魂。
他着着一身本若与雪似的华服,胸口被利器豁开了一个极深狰狞的伤口,白到纯粹之上被浸透了极为显眼的猩红,大片大片的红色彷若在白雪之中铺天盖地柞开的红梅,热闹的在无声的世界里欢嚣。
鲜血一滴一滴的溅在雪白的地上,伴随着他拖曳在地上的长剑划出的深深的痕迹,盘旋蜿蜒了数里不休。
“……嗬……”他抬起眼眉看着一望无际的白色,嘴角缓慢的裂出了淡淡的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在这个时候……迷路了……”
他捂住自己胸口的伤,随意的将自己手上拖着的长剑放在了身下,似乎丝毫不知这剑曾经掀起了怎样的血雨腥风,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上面,本是英气的眉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自顾自的抱怨起来:“好想喝一杯缓解下心情,糟透了,真是糟透了啊人生……”但是语气一变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自凰陌反驳了这个观点:“但是嘛,人生
什么的,这种东西说起来还不是自己过呢,自己过得好过的坏还是都得自己做主啊!抱怨人生什么的,不也是抱怨自己糟透了么?”
像是被自己这番逻辑说服了,他又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因为扯到了伤口眉头微微一皱:“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啊,那个老头子,下次见面干脆帮他把发根断子绝孙吧。”
想到那个人顶着光芒万丈的脑壳暴跳如雷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千刀万剐的场面真是心情愉悦,他活动了下自己以及接近僵硬的四肢,再次拿起那把长剑,却感觉到手指掠过了一丝久违的生气。
在雪地里,有一团微微的隆起,可惜上面覆盖的雪太厚了因此没法辨别是什么,但在雪上却奇妙的出现了一个小洞,从里面冒出微不可察的白色呼气。
他慢慢的扒开那个小洞,摒住了呼吸。
里面卧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猫咪,纯白到几乎可以和四周化作一体。
他的心猛然一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