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鲤的脸色都变了。
他原本只是看着那把锁若有所想,但如今却瞠大了眼眸。
他将手朝那锁子探去,但却警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如此小心翼翼和百般戒备,似乎怕是碰触了什么不可探寻的禁忌。
那把锁子上的兽纹,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方才乌木上面雕刻着的,便也是这个纹路,但这个兽纹更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周身银鳞片微微翘起,挟着浅淡光芒,仿佛周身披满日月清辉。那铜铃般的大眼却是闭着的,似乎在漫长的黑暗封闭之中深倦在睡梦中。
“这个锁子,我有些印象。”
“这是神兽单字名崇,正是属于远古上神磬海道人门下坐骑,听闻妖物曾兴风作浪,引发山洪,当时被世人视为灾厄,被磬海道人收服之后,道人感念其修行不易,便将其收做坐骑,赐名为崇,从此洗心革面,潜心修道。上古封神之役因助神威一战成名,而被列入神兽之行。”君鲤侃侃而谈:“这个崇生的奇异,身似马,遍体银鳞,头如蜥蜴,有长须,尾似蛇。口有异物,能吐人语。凡人见之必遭血光之灾,但列入神籍后,又为镇墓之兽。它所镇压的墓,非大凶即大恶,又有永世不得超生之意。”
“师父你
是说,这个神兽棺桲下面,一定镇压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东西吧?”
“何止穷凶极恶……”君鲤似乎想要将这个事态的严重性质准确的传达给自己徒弟,在空中比划着:“你瞧这数千百个铁链,都是缠绕在这一个柱子之上的。这些铁链每一条都代表一道封印,如此大手笔,可见其中镇压的东西,可能要超出你我的想象。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将这里面的东西放出来。”
但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徒弟歪了歪脑袋露出迷茫的神情:“如果放出来会怎样?”
君鲤略一思忖,还是决定用一个浅显的比喻让她明白其中利害:“就比如你偷吃了师父我辛辛苦苦熬制的丹药。不仅如此,还烤了我养的樰樽鱼,毁了我的万年冬,碎了我酿造的百岁红,再加上将我的整个书房都给烧了,这么严重吧。”
凰陌每听一个都会抖一下,那都是师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们,她平日垂涎三尺日夜惦念的模样难道被师父发现了不成?
直到最后尾音落下,她总算是整只猫都不好了,原来这个事态居然如此恶劣,师父每说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就深了一分,但她已经预见了她真的这样做了之后这后果真真是她生命不可承受之灾难,遥想她曾经对着那长得体态膘肥樰樽鱼日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