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痛吗?”以为她还虚弱不能动,便坐下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道:“你感觉怎么样?”
清荷还是第一次能有人形,她不大懂自己为什么心跳都快要从嗓子眼跃出去了,那暖意自他的手指传来,而且热度还在不断攀升,自脖颈到耳根,全都灼烧的厉害,她喃喃道:“我好像有点发烧了……”然后又捂住自己的心脏处道:“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长风微微怔了怔,半晌后唔了一声:“是有点厉害。”
“我是不是伤的很重?”清荷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个身子还是别人的,万般不能给弄坏了,一时心急握住了长风的手:“我,我,我不会死吧?”
长风眼瞳一凝,瞧着凑近的脸,呵气如兰,暗香浮动,不着痕迹的别过头,不知为何带了些紧张:“当然不会死,只要喝了这个就会好起来。”说着缓慢的抽出手,将药碗忙不迭的递过。
清荷瞅着泛着暗色的药汤,犹豫的抿了一口,觉得苦涩难忍,难以入喉。长风却固执己见非得让她喝了不可,她亦是无法拒绝,只得蒙头猛灌。苦涩过后,唇齿之间似是萦绕着淡淡的血腥。
长风见她喝完,一直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变戏法般的从手中翻出一只青色小雀来,那只小雀蹦跳在她手心上,啄了琢她的手指。清荷见这只小雀正是一直在她身上筑巢的那只,惶然抬起头,长风道:“这只小家伙是在你身边发
现的,它一直在你身边飞着守护你,想来定是你的。”
清荷方才稍微的定了神,辛得她这个借来的壳子,电光火石间让她避过一劫,他应该是将她当作了在蜀山避难的难民之一。他素来对所有的人都是这般的细心仁慈,无微不至。清荷将小雀捧在手心,心底怅然又感激,她想道谢,但一想到她现在不过是假人之手,她想亲口说一声谢谢,却失了修为,还连个壳子都没有,踟躇了一下,还是道:“大恩不言谢。”
长风的手指微顿,微不可查的掩盖过去眼底的神色,微笑道:“不过举手之劳,你自不必谢我。”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姑娘若是没地方可去,就住在此地暂且养伤吧。”
屋子烛火明灭,他着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素袍,被晕染上柔和的光芒。他垂眸认真的看着她,漆黑眼眸似汤汤春水,眼底眉梢都带着缱绻温柔。
她怔住,手指紧捏着被角。半晌过后,才缓慢的松开。
“你用了我的壳子,我会沉睡在身体里,待数日后,再将壳子还给我吧。”
耳畔回响起来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