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发誓不会背叛我。”
他的口吻不是以往的玩世不恭的轻佻,而是如此的慎重其事,气氛凝重的几乎要将他的头颅压倒,他想要抬起头,但是脖颈上似是落了千斤的重担——他每想用力,都会比方才更加沉重,并数以百倍的递增。
天帝的衣襟垂在他的眼前,繁复的银纹光彩熠熠,身着华服便要承担其重,若要陪伴亦是要懂得他所肩负的责任,天帝是想让他无悔,证实了他现在准备要踏上一条艰难险阻的路。
这个路上,他有没有资格与之同行?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双手扣在地上,崩住了自己的心神,胸膛像是要被巨石压住一般,挤压出滚烫的血液来,耳畔咚咚作响,恍若雷霆交错,他竭力的将自己的额头往上抬,每一寸都是窒息的痛,时间仿佛被停顿住了,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脖子,耳鼓内似是炸裂了,喉咙往上翻涌着铁锈味道,但是这又如何?
他是自己的信仰,是他穷极一生也想要追逐的方向。
那个人的翩迁的衣角,腰际别着的玲珑玉,袖角垂着的银色流苏,他眼前已经开始朦胧了起来,他的身形在自己的眼前开始扭曲,但是这又如何?
那个人需要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尘嚣喉咙里溢出
怒吼,竭力将脖颈抬了起来!
他的眼前忽的一片黑暗,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了脚下。
天帝手指一动,缓慢的将面具又戴了回去,自顾自俯下身无可奈何道:“何必要这么勉强自己?反弹咒术要付出什么代价,你难道不知么?”
“无论陛下您变成了何种模样,我都会一直在您的身畔。”
他就是听到了这句话,心中忽的一动,他想要知道素来都守护在身边的人见到他的真面目,他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这段时间太过于劳累,他居然想在外人面前脱下面具。无论是谁也好,让他疲惫的心暂时的歇息片刻罢。
但是没想到尘嚣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咒术抵抗就会逆转导致五脏六腑尽数破裂,他难道还想再次体会一下魂飞魄散的感觉?
他又溢出叹息来,手悬在尘嚣身上,自尘嚣神尊的身下忽的蔓延出来大片的翠,枝桠逐渐伸长翻转,舒展开身体,无数的绚烂花苞自空中次第怒放,一时间清冷的宫殿内百花绽放,遥看春色盎然。
花苞悉心的举托着尘嚣的身体,他自喉咙里涌出血来,没入了脚下,胸膛还上下起伏着,即便是痛极了也只是皱着眉,这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