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点什么呢?这很久未见,他们之间曾经那么熟稔和无话不谈,许是一点点看着她长大的,所以骨子里带着熟悉是无法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但是他们之间确实也不知该聊些什么。他有许多想要问,但是无形的隔阂又让他问不出口。
她还是像是当初毅然决然离开蜀山的时候是一样的样子。
“你成功的骗过了我,没想到你会变成阿乌在我身边。”清越沉声道。
她的眉飞色舞得意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我,也会有一点长进。”
两个人对视,僵持了半晌,忽的同时笑了出声。
笑声缓解了方才之间的尴尬,她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般,让清越脸上扯出的笑容将浑身的僵硬逐渐抚平,他现在能够一瞬间通透了很多东西,为何阿乌会吸自己的血,它是依赖着自己延续生命,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反向咒术,并用此将自己的灵体脱出附身在已经月见乌体内,不惜脱壳而出,是什么让她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些什么吗?”清越望向她。
她沉默了一下,而后转向了另一旁,清越见到神君不知何时站在了那一处,方才的一切他应当都看在眼底,清越转而问君鲤:“神尊,你都知道吗?”
君鲤沉吟了一下,而后点头道:“当初我见到它的时候,发现月见乌的肉身以死,但是身体去依旧被催动着,当时便探查了一番。”
“是我求神尊不要告知与你的。”小师妹转身朝着他道。
清越一瞬间感觉自己泄了劲,若是被骗时应当是满腹填膺,但是他在心底燃烧的那一团怒火却又因复杂到难以言喻的心境给奇迹般的镇定下来,他想要见到小师妹,但是又怕见到她,他知道这是他心底的心魔作祟。
当初蜀山的时候,有一日南峰掌门去了一趟朝宗赴会归来,却提着一只脏兮兮的小小孩丢给他让他照顾,说是不知道谁都在荒郊野岭的,天冷哭的连声音都
没了,因他现在最清闲,所以带孩子的任务就担在他的肩上了。那个脏兮兮还流着鼻涕的孩子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小师妹。
他当时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初出茅庐的小道士,打小就孤家寡人,看着同样惨兮兮无人问津的小娃娃生出来了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来,便软心应了。
这一照顾就是多年,当年那个拖着鼻涕跟在他屁股后面哭着的小孩子长成了胆大包天整日上房揭瓦的小魔头。要么在上晨课的时候捉弄夫子,要么就半夜去偷吃点心,学业不怎么精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