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当初玉镜跳下去的地方,也正是在那一处,最终成为了封印九黎炉的地方。
君鲤站在悬崖的边缘上,而后往下一跃。
等找到凰陌的时候,君鲤再一次的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凰陌见到他的第一眼中,她的眼底就像是层层被冰封的深潭,一眼过去古井无波,但是却还静静燃烧着锐利的红。
她的样子极其的狼狈,地面上一派的狼藉,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乱战般,地面上都是残渣碎片,她瘫软在地上,整个人脸上泪痕交错,她望向君鲤时,像是年久失修的机械偶然间嘎吱的转了一下,木讷的瞳孔颤抖了一下,没有半分往日的欢欣,他居然看到了一丝退缩。
“怎么了?”他走上前问道。
“……”凰陌并不做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君鲤忍着心底翻涌薄弱的气血,他旧伤未愈又再添上了新伤,一层层叠叠的将自己的修为的根基都有些损耗,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强弩之末,但是他必须要撑下去。
“……君,君鲤。”凰陌抬起头来望着他,却唤出的不是师父两个字,看着她似乎消散的神智回来了些许,君鲤皱着眉等待着她的后半句,她的唇嗫嚅着,却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算了。”君鲤感觉眼前已经有了一派的白茫茫,他俯下身坐在凰陌的身畔,想要在茫茫迷蒙当中看清她的脸颊,他知道自己可能挺不了多久了:“总之你没有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良久,他似是听到了她的啜泣:“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真的不用再对我这么好,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