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变,她在北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未见过这次领军的人,不知那人是新晋升的还是从别处调来的,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城下两军已交锋,打的难舍难分,木言青蹙眉,让齐榛助阮贤一把,这次齐榛选用的是使用更为
熟练的弩,上了弦,瞄射,齐榛问:“死,还是伤?”他的语言,向来简练。
“死。”
箭飞出去,眼见的要从背后直接射穿敌将心脏,阮贤的长刀却先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拦腰砍断,箭也被挡开,阮贤打马至城下,抬头对城墙上的人说:“本将军不需要别人的协助,而且,本将军平身最痛恨背后伤人之人。”言罢,入城,遣了人去割下那敌将的人头。
城墙上,齐榛尴尬地站着,木言青安慰他:“别介,你们阮将军素来是这样。”
这一战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清点人数,他们到底是死了十余人,伤的也有数十,北军这次不同之前,一个降的都没有,基本上都自戕了。
由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夜里阮贤来看木言青,“璟儿可知叔叔白日里那番话的意思?”见木言青摇头,他又接着说,“你父亲的事,太后是主谋,莫辞是推手,皇帝不过是个坐想享其成的,朝中那些大臣,不过都是见风驶舵,他们只是给了先皇一个赐死你父亲的理由,你父亲是愚臣,得罪过太多人,而太子,是这场争夺中最大的牺牲者,至于齐榛,因为你父亲侵犯到了他的利益,所以他也有参加,指控你父亲叛国通敌的那些证据,都是他一手伪造的。”
“是……吗?”没想到还牵上了叛国通敌这一条啊,想想也是,仅一条企图逼宫纂位,再严重不过是死一人而流放其家人,怎么会是满门抄斩呢?“叔叔,莫辞他……不可能有参与这件事的。”
“璟儿。”阮贤的轻抚着她的头,“叔叔知道你与莫辞的情谊,但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切莫感情用事。”
阮贤走后许久,木言青才回过神来,她与莫辞出生入死这么久以来,不相信他与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只不过是假象。
但阮贤不会骗她,他是父亲的至交,她初到北疆时,她父亲让她叫阮贤叔叔,她那时候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傻丫头,没经过那么多事,她仰起头问他,为什么是“软叔叔”而不是“硬叔叔?”
可是信任在转瞬间就见血封喉,如果这一次,阮贤也是骗她呢……为什么他们都说莫辞是那个推手呢?
她不懂。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