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太多关于莫辞的记忆,她怕自己会太轻易原谅莫辞。去找莫辞报仇?也是这么多年兄弟,他替她做了那么多,灭门之仇
固然要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明渊说的对,她现在留在京城,尝试早年父亲在朝中为官的感觉也不错,她可不会像父亲那般是愚忠呀。
木言青做的决定,夏种无力反驳什么。她安好便好,至于其他事情,他相信木言青会处理的很好。
“阿青,”夏种沉默了一会儿,他在犹豫,但最后还是问出口,“你后悔过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收起笑容,认真回答:“我知道人生不能反悔,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后悔。”莫辞的事先放一边,珍惜眼下才是王道。
回到木府这个熟悉中夹着陌生的地方,夏种和春耕、冬藏被留,或者说被扣在宫中,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地方真是好别扭。拂过椅子扶手上的雕花,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一把椅子,在这上面他坐了可能好多年吧,据说是先帝所赐。
这宅子处处是过往的回忆,木言青想搬出去住,转念一想又做罢,万一凤璃找回来了呢,暂时凑合着吧。
昨晚四人虽有大致打扫整理过,但是木言青去到自己房间还是收拾了一遍。躺在床上,没有想任何,只是盯着房顶发空。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到这里了,多久,没有这么安安稳稳的躺过了。
思绪在放空,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真的就这样放下吗?
不放下,又能怎样?曾经种种,说好一起去南方,说好一起走遍天下,如今呀……
父亲,我该怎么办?
木言青多希望木利还在,这样至少有个给她出主意的人。
母亲,在被莫辞带走前,她眼睁睁的看着禁卫军的刀子捅入母亲的身体,而她却不能为母收尸。
莫辞是朝廷的人,是可恶明渊的派系大臣。现在回想,这污黑的朝廷,自己真的该留下吗?
乱麻一样的思绪斩不断理不清,突然脑内蹦出一个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想法:为什么不用朝廷的力量来对付莫辞?这样便既报了灭门之仇,又不负这么些年一同出生入死的情谊。
心情豁然明朗起来,正准备出门,恰逢宫中女官前来送东西,褚色官服,同那日莫辞所穿是一个级别,明渊真看得起自己。勾唇一笑,不经意间两坨绯红爬上女官的面颊,穿男装的木言青别有一番奇妙韵味。让她先去试试,不合适再改改。
木言青走进内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