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往上看的时候,在暗淡的光芒之下,他看到了半人半鱼的女子朝着他游来,那女子的眉眼里带着凄楚,看着他逐渐重聚的焦目,淡淡的笑了出来。
然后将唇覆盖了上去。
她有点满意的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女子被抓包的丝毫的紧张亦或是娇羞。
她当然没有了,以为她本就不是人类。
礼僧主在混乱中这般的想着。
她想要将自己的这一份心意传
达给他,她喜欢着礼僧主,并不是因为长时间与他在一起而日久生情,也不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而产生的依恋心理,要追溯起来,应该是他为了给她挖一个舒服些的池子,没日没夜分离工作的时候。
他那认真投入的样子,让她穆然心动。
因为那个时候,他是全心全意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的。
失去了族人,一直都在逃难的路上,他是唯一一个给与自己港湾的人,即便只是不到方寸的池子,和刚刚没过她头顶的池水。
她亲吻着他,心底的那一直像是巨大的石头堵着的心情仿佛是能松懈一些,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将这一份心意扭曲了太久,所以才能陪伴在他身边,他与自己一样都是扭曲的,所以才能严丝合缝的合在一处。
真是多么悲哀的感情啊。
只能借助着其他人的样子,借助着其他人的名字,才能待在他身边,才能被他所需要。
她将湿漉漉的他往岸上拖去,她的人形持续的时间不够长了,只能潜伏在了水下,在一旁等待着他慢慢苏醒。
但他很久都没有醒来。
酥鲫鱼甚至在水下恢复了体力,又幻化成了人形,靠近了礼僧主,他的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她将手放置在他的额头上,滚烫的仿佛燃烧的炭火。
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