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耳机狂打游戏,
但是今天精神实在不行,一个瞌睡下来,再睁开眼睛时,游戏中的顶着熊猫头的大侠又被砍死了,再这么玩下去,吨吨一定会想冲过来弑父的,这是吨吨的游戏号,他没事的时候会帮着玩玩升升级。他睡了三个多小时还这样,像章先生这样照常六点起床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自制力了。
边上的小家伙一个呵欠连着一个呵欠,眼泪都出来了,章时年本来不困的,现在也被他勾得有些睡意了。
“小陈,要不,你在沙发上睡一觉吧。”那睡眼惺忪要睡不能睡的小可怜样,看了让人挺不忍心的。
比起沙发,陈安修更怀念卧室里那个无比柔软的大床,不过有的睡就不挑了,出任务时更糟糕的地方他都睡过了,沙发相比来说已经无比舒适了,“章先生有事就喊醒我啊。”客气一下,放下电脑,身子在沙发上一歪毫无戒备地就这样睡过去了。
章时年无奈的笑笑,起身到楼上拿床毯子给他盖上,伸手撩撩沉睡中人软软搭在前额的头发,“这么没有戒心,让我想做点什么都很有罪恶感。”有时候他很难想象,现在这么开朗无拘束的人,会在九年前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
九年前他二哥还在绿岛工作,他来探望二哥,顺便带君恒回北京过年,有天晚上纪思远请他们一大帮人喝酒,喝到中途的时候,纪思远说旗下签了一批新人,给大家尝鲜,纪思远是纪明承的小叔,主攻传媒,手底下有娱乐公司和无数的俱乐部,他当时也没太当回事,但回到暂住的那套房子时,他的床上真就躺了个赤|裸以待的小家伙。他和君恒的房子都是交给纪家来打理的,有钥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床上的小家伙有着最自然的热情反应,惹他难得都失控了,他当时是有心思将人多留些时日的,可是君恒外公突然入院,他也只能带着君恒先回北京。这一别就是九年。但是他现在为什么会在酒店工作呢?这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他有必要在查查吗?
拉上窗帘,拧开沙发边上的落地灯,章时年重新摊开桌上的书,匀净的呼吸声回荡在这个光线不明的房间内,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他的人生已然走完一半,突然开始有点迷恋这种有人陪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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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陈安修听到门铃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安修,你现在有空吗?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夏菲,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上班时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来月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