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无比清醒的样子,说,“没,早着呢。”说话一点都不含糊。
章时年觉得有意思了,他解着衬衣扣子成心逗他,“我要去洗澡,你要一起吗?”
陈安修微微迟疑了一下,章时年心想看来还有点理智,马上就见陈安修自己去扯腰带扣,嘴里说,“好,一起。”
即使真相很残忍,章时年也不得不承认,陈安修真的就这点酒量了,而且这人喝酒后好像特别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立在床边对陈安修勾勾手指,说:“安修,你过来。”他第一次见到酒醉后这么可爱的人。
腰带已经松开了,裤子虚虚的挂在腰上,陈安修提了一下,对着章时年磕磕绊绊地就扑了过来,中间踩到裤子还差点跌倒。
这么热情?章时年上前两步人抱在怀里,但是整个人被陈安修撞地连连后退,最后两个人一起跌到了床上。
胸口一阵气闷,适应了眼前的眩晕,章时年睁开眼,就见陈安修手脚缠在他身上,低头傻乎乎的笑,像个孩子一样无辜的神情。
既然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安修,你亲亲我。”章时年笑地非常不怀好意。
缠在章时年肩膀上的手移到脖子后面,稍微一用力,陈安修的唇凑在人家额头上吧唧吧唧连着亲了好几口。
章时年的眼眸颜色深下去,一只手带着些诱惑的意味爬到陈安修裸|露的后腰上,另一只手压着他的后脑勺靠近,在他唇边呢喃道,“安修,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安修又亲他一口,很高兴地说,“大吨吨。”
暧昧气氛顷刻间荡然无存,章时年头上青筋猛跳,抓他的肩膀一个用力将人掀到旁边去。他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会和一个小醉鬼认真。
陈安修还嫌不够惹火一样,摊在床上扯开自己的衣服还不忘嘴里嚷着,“吨吨,爸爸和你一起洗澡。”
难道他那儿子和自己真长得这么像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章时年分神的这一会,陈安修已经成功摆脱了所有的束缚,赤条条的连条内裤都不剩了,小家伙长腿细腰,身体柔韧匀称,现在这副任人享用的模样,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章时年认命地将吵着一起洗澡的人牵起来,领到浴室里。
“坐在这里不要动。”章时年拉个给他坐下,调试温度,打开花洒。
陈安修很乖的点点头,说:“好。”
章时年让他抬手,他就抬手,让他闭上眼睛,他就闭上眼睛,无比配合,“你臂弯里的这个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