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能猜出他是什么出身的,所以尽管都打招呼了,但也没个太热络的。陈安修早有预料,也没太在意。
“这个会不会?要不要一起来两局?”纪明承倒是真的很关照陈安修,怕他一个人尴尬,拉他一起玩。
“好啊。”陈安修爽快地答应了,他也不是那种上不去台面的人,不至于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一样,还要别人三请六请的才肯赏面子。
在这群人里纪明承的台球打地算是很不错的,有几个正没事的看他要亲自下场,就把目光注意到了这里。
陈安修放下手中的矿泉水到旁边选了根趁手的球杆。
会不会打球,能不能打好球,姿势很重要,所以陈安修拿了球杆随意那么一比划,明眼人就能分辨个一二了。
连纪明承也笑说,“一看你就是会打的。”不过此时他还没真正把陈安修放在心上,很大方的表示,“开球权就给你。”
陈安修咧嘴笑,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你确定?”
纪明承笑着比个请个手势。
人家成心想让,如果不给面子好像是驳了人家的心意,他还为接下来的行为给自己找了充足的理由。
第一杆。
“开球有点散。”边上有人小声评论了一句。
接下来,第二杆,第三杆……准头足,力度拿捏适度,有人很快看出了苗头,“这人是要开球就清了明承的台子吗?”
这时候就几个人就端着酒渐渐往这张台子靠拢过来了。
最后一个目标,八号黑色球,陈安修对纪明承笑笑,自信的清亮目光中还带着那么一点挑衅。
有点意思了,纪明承本想陪他玩玩,但这一下好胜心被他彻底提起来了。朋友间就该如此,如果和朋友打个球都要耍心机,暗地防水,充满算计,那还有什么意思,平时在外面遇到的巴结逢迎的人已经够多了。
最后一杆,俯身,直击,八号球入袋,清台。
“别打了,别打了,去那边看看,那边,那个新来的,叫什么陈安修的,开球就把台子给清了。”
“没看出还是个高手啊,光以为那脸长得漂亮呢。”
纪明承很大度的承认,“是我低估了对手,我们再来,这次我可要公平争夺开球权了。”
“来吧。”陈安修才不怕他,上初中那会,小镇上也没什么娱乐的地方,就台球和溜冰玩的人最多,那时候他经常一放学就带着梅子直奔台球室去,事先说好了,谁输了谁付钱,还负责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