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本质。玩玩而已,还能是什么呢?
纠纠缠缠了这么久,陈安修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的认识到,他和章时年之间的差距,不是年龄,不是金钱,不是社会地位,甚至不是这外在的一切一切,是他们从很多本质的想法上就不一样了。他想要一份一辈子相守的感情,但章时年不可能给他。
两人对面而立,章时年盯着看了好一会,眼神中那些晦暗不明的情绪渐渐沉淀,终至只剩下最初的平和,“好,我答应你。”
*
一切都结束了,这是陈安修回房后扑到床上的唯一想法,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他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负担,回到正常的道路上,就像爸妈希望的那样,找个好姑娘,带着吨吨,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像所有最普通的夫妻那样,生儿育女,抚养孩子长大成人。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一条有未来的路,而不是在这里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心口那里好像有点堵,不过应该睡一觉就没事了,又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章时年换□上的衬衣扔到一边,这件衬衣是纪思远的。他和陈安修分开后在外面散步时遇到的纪思远。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大半夜了还没睡下?”
“你也不一样吗?”
他注意到纪思远的目光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处,然后笑,“被家里养的小东西踢下床了?脾气这么不好?”
“别这么说他。”
“上了心的就是不一样,提都不能提了,好了,别生气,刚得了一瓶好酒,一起来我房里喝一杯?”
喝酒的时候袖口不小心沾到了酒渍,纪思远找了一件他没穿过的新衬衣给了他。
“当年我没见过肖飞。”
“我已经猜到了。”
“以后不要让他在我眼前出现,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件事好办,他不会出现在任何你能看到的地方。”
“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他住在c区那边。”
“不用了,我从那边经过,顺便去问他。”他只是想知道肖飞当年到底看到了多少。
然后他去见了肖飞,再然后他和肖飞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不知道怎么溜达到那里的小家伙。也许很多事情冥冥之中好像就已经注定好了。
天气不会跟着人的情绪走的,第二天的天气和之前的在这里的任何一天一样好,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墙扑进来,大厅里明亮的都有些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