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轩问,“爸爸,那你怎么说的?”
蒋伟明忧心的皱皱眉,“事情还不太明朗,朱副书记现在还是我的上级领导,我还能怎么说,在很多事情上只能推说不清楚。”
“这样能行吗?”看这形势,来头不善。
“不行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看纪委那边好像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这次很可能就是调查确认而已。他们提到的下关路的土地开发,老城区的治河工程,还有炼油厂那个项目,据我所知,朱副书记还有他的家人都掺在其中了。”
“怎么会这么快?”爸爸年前才说朱副书记可能会有麻烦,这话说了还没有一个月,省纪委就下来人了,这种情况,明显是幕后有推手,“朱副书记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尽管车里没什么旁人,蒋轩还是下意识地把声音压低了不少。
“惹到人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招惹的,这才麻烦呢。人家根本不准备和你打招呼,直接捅到纪委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幸亏当时把你和他侄女的那件事给推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个女孩子。”
“可是你妈妈喜欢啊,当时你推了这事,还落得她好一顿埋怨。”同一个姿势坐久了有点累,蒋伟明扶着腰,挪个位置,“对了,你那个姓陈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爸爸你说安修啊,他爸爸受伤了,他辞职在家照看家里的店呢。”蒋轩反应过来,一脸惊讶,“爸爸,你不会怀疑朱副书记这件事和安修有什么联系吧?有人替他们打官司是一回事,但扳倒朱副书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不是很亲近的人,谁会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觉得时间上太巧合了吗?陈建平出事,陈天雨入狱,原本这件事几乎都已经定案了,突然就来了个峰回路转,先是陈天雨保释出狱,接着章氏律师接手此案,现在朱副书记都被拉下来了。你就不觉得这里面有某种联系?你过年去陈家的时候,就没侧面打听一下吗?”
蒋轩胳膊支在车窗那里,揉揉头说,“问了,他说是以前的老板帮的忙。”
“老板?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他在酒店做维修工的,哪个酒店老板有这能耐?难道是君雅?我记得那酒店是章氏旗下的,里面负责的那个好像姓余?那人五十上下的样子?”
“不姓余,姓章,也就三十多岁,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他不喜欢那个男人,但凭心说,依那人的相貌和气度见过一次想忘记是挺难的。
蒋伟明倏地坐直身体,略显急切的问,“章?你确定是姓章?”